可她却是一个也不见,摄政王府门口的白幡都没取下,短短几日过去,上去便好似荒芜了似的。
据说,摄政王府内也是静悄悄的,下人们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王妃养病。
甚至,有留言传出:摄政王妃眼睛都哭瞎了,甚至已经开始泣血……
主院寝房内。
传说中病得快要死的希飏懒洋洋地坐在小榻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在桌上写写画画。
听了采青的话,她愣了愣:“明日是中秋节?”
采青点头:“咱们王府刚出了大事,不过也是可行的,如此这般,节礼是不是也都不送了?”
“那就不送!”希飏转而问:“明日颜沛应该过来施针了吧?”
采青答:“不是已经要进入七日一疗程了么?”
希飏算了一下,笑了笑:“瞧我这记性。”
“时候不早了,王妃早点睡。”采青劝说道。
希飏刚好画完了一个阵图,放下纸笔,道:“成!”
夜深,灯也都熄了。
希飏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不久后,床前多了一道黑影。
她睁着眼睛,勾了勾唇,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是来偷情的么?刺激!”
祝霄拍了拍萧廉的肩膀,低声道:“萧二,先送消息回去吧。皇上一定等着这个消息。”
萧廉捏了捏拳头,了一眼帐篷的门口,无可奈何地道:“谁曾想会生这样的事?摄政王薨逝,朝局一定会生动荡,飏姐她……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啊!”
柴涛也道:“是啊,飏姐是这样深摄政王,她以后……怎么过啊!”
说着,他们这些人眼圈都红了。
是真为希飏感觉到心疼。
萧廉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白旭,问:“白千户,你怎么?”
白旭抿了抿唇,道:“消息肯定是要先送回去的,等王妃醒来再决定拔营归京的事。”
萧廉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不仅是他,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而希飏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不肯喝药,倒是了一通脾气。
帐篷外面的人都能听到她嘶哑的声音、疾言厉色地怒骂:
“不可能!宗政禹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区区的一个小埋伏,怎么可能打得倒他!”
“我不相信!那绝对不是宗政禹!”
“你们再去给我找!再去找!”
“他肯定还在猎场里,别随随便便拿个乱七八糟的尸,就骗我说那是我男人!”
“我自己的男人,自己都认不出来吗?”
只有她的骂骂咧咧,没有任何人敢回话。
越说下去,哭腔就越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