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涂药的动作很野蛮,时暖看得肉疼,担心他把泡戳破了。可他却没任何表情,人就像没感情没知觉的雕塑。
书包里的手机震动几下。时暖从包里掏出来,看到时温的来电,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晚了。
时温:“姐你到哪里了?”
时暖看一眼陈迟,说:“有些事耽误了。”
“什么事啊?”时温看了眼手表,“那你大概多久能来。”
“我也不知道。”她正说着,陈迟停下动作,将药膏还给她。
“我尽快。”时暖挂了电话,见他有个地方都没涂到,“你要不要再涂一下?”
他将药膏放到课桌上。
时暖递给他,“不用了,就留你这吧。我先走了。”
时暖走出校门,发现他跟着自己。
她皱眉,“你跟着我干嘛?”
男生不说话。
前桌说过,他也不讲话。
陈迟一路跟着时暖到了辅导班。他没进去,人转身离开了。
时暖站在辅导机构大厅里,心情有些复杂。
这是特意送她来这?
他不会因为她给他烫伤药,就……喜欢上她了吧?
时温和时暖去晚了,报道也耽误了时间,坐到最后排靠门的位置。
上了一段时间,老师让她们握笔在纸上涂画先感受一下。
时温对画画兴趣不是很大,随意描画着,问时暖:“那个巷子口的男生,你今天在学校见到了吗?”
时暖停下挥笔动作,挑眉,“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她敛眉,“他伤的很严重,我觉得可能会感染发烧。”
“见到了。”时暖一字一顿,“他在学校被所有人打,你眼光可真差。”
时温不想再跟她争执自己到底对那个男生有没有好感,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不反抗吗?”
“打不过吧。”想到他不开口说话,又补充:“或许是因为他不会说话。”
“啊?”时温睁大眼,“那你们学校的人不就是歧视残疾人士吗?怎么可以这样?”
时暖被她看的不舒服,“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