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辉还是在沉默。
“你也不用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名字,你只要知道下个星期,我能找到机会让这里大断电一次,你可以趁乱从走廊里跑出去,一直直走就可以看到一扇们,打开就可以出医院,之后再往前跑就可以见到大门,你就可以逃出去!”
最终,赵宇辉张张嘴哑着嗓子,“我可以相信你吗”
那女生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怜悯,她点点头又说“但是从明天开始,你要找时间自己从轮椅上下来走走,你已经有几个星期没走路肌肉大概率有点萎缩。”
出逃(下)
说实话,其实这个护士的话赵宇辉不敢百分百信任,其一是前面他发出的疑惑,她帮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其二是自己变成现在只能靠轮椅行动,不就是她们这些“医护人员”搞的吗。
可是眼下她的话仿佛又给了他能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的唯一一点渺茫的希望,而且就算是假的,那后果最差又还能比现在的结局差到哪里去呢。
于是,他决定放手一搏,试着相信她一次,也只有这一次。
在那之后就一直是那个护士在看护他,也没有再给他喂那些药,所以他就一直是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演戏很难。
而承受痛苦后还要演戏更难。
好在赵宇辉凭借着能出去的希望还是坚持了下来。
一个星期很快就到了,今天就是护士说的断电日子,他今天一整天的状态都略带着兴奋,当然,从外表看他还是那副软绵绵的颓丧样。
在给他喂完早餐后,护士特意还给他擦了下嘴,往常护士为了装作和平时一样都会任由他嘴角留有污垢,但今天不一样,她特意给自己擦了嘴,还在给他假装喂药时,在监控看不到的死角悄悄在他耳边再次给他强调了逃跑路线。
赵宇辉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也许,他真的可以逃出去?
赵宇弛眼皮又开始跳了,他再次抬头看距离自己不远的钟表,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他从没感觉时间过得那么慢过。
在快下班的时间点单子总是特别的多,尤其是外卖,重复的打包动作让他更加烦躁。
他叹着气继续做单,这时女同事突然跑进操作间,给他说店内又增加了几条好评,虽然他此刻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烦,但也还是耐着性子敷衍下,无非就是典型的嗯哦好三件套。
终于,女同事摸鱼被发现,被迫从操作间里出去,而他又一次看钟表,不亏他所望距离下班时间只剩下最后五分钟。
卫生早就弄好了,等停止接单的那一刻,他收拾东西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就是突然迫切的迫切的什么?
他收拾东西的手忽然一顿,对啊,他到底为什么突然那么想快点离开呢,就算他赶着下班了他又要去哪呢?不还是和往常一样回家洗漱然后睡觉吗?
他慢下手中的动作,最后期待了半天想要飞奔走的想法也就此中断,他选择与平常一样跟和他家稍微顺路的同事一起回家,而那个同事——没错他就是张泽平。
张泽平回家的路上会与平时不一样,平时在上班或者聊天时,他是个话唠,但是下班回家的路上他总是滔滔不绝的嘴却会紧然闭上,没人知道为什么,包括赵宇弛。
然后,就在走到俩人家各自的岔路口时,一路上都没发出声响的张泽平突然拉住他背的单件包肩带,用一种别扭的表情看他说,
“问你个问题哈,你到底喜欢怎么类型的?”
“”
可能是看他又开始死鱼眼,张泽平慌不择忙的摆手解释:“不、不是我问是上次!你还记得上次叫你去我朋友生日那次吗,就是他妈的他也是然后可能看上你了问的我!”
赵宇弛对他的话他的问题和解释都没反应,他只是平淡的哦了声,一脸正经的说:
“我要求很简单,有纹身会抽烟,最好染着毛,粉色最好我喜欢,纹身也最好不要大面积,抽烟也不要抽那个牌子太难闻了我不喜欢,还有笑起来有虎牙…”
“停!”张泽平烦着白眼打断他,“你小子确定说的不是路边小混混??”
“你不相信?”赵宇弛边说边往岔路走,头也不回“你自己问的,不相信我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