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业拘谨,她轻轻笑道:「你我姐弟之间,不必拘束。」
好家夥—·
合着刚刚面红耳赤的女人,不是你?
陈业默默吐槽,若他不拘谨,该拘谨的就是茅清竹了。
他保持低头,将徐青松拜访一事,以及那番关于「血脉隐疾」的说辞,一五一十地详细告知。
听完陈业的叙述,茅清竹那张温婉的脸上,终于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好一个徐青松!好一个徐家!他们竟敢———竟敢如此欺你!」
她口中虽说的是「欺你」,但陈业知道,她真正愤怒的,是徐家对青君的算计与轻视。
「清竹姐,青君到底是什麽情况?」陈业沉声问道,这才是他此行最关心的问题。
茅清竹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凤眸中的愤怒化为迷茫:「我也不清楚——」
「?」陈业傻眼。
好在,茅清竹倒也不是一窍不通。
她咬了下朱唇,抬眸见了眼正低头的男人,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
这还是她头一次不着寸缕,却离男人只有几步之遥强烈的羞耻让茅清竹呼吸稍显急促,她无意识地拨弄水面,这才道:
「其实———青君不是我的孩子。」
「?」陈业再一次傻眼,甚至都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茅清竹。
这如出一辙的凛然凤眸,怎麽会不是亲生的?
但不等他细看女人容颜,便被她无意识拨动水面的动作勾去眼神。
只见水面微澜,若隐若现。
之前在陈业面前看似温婉大方的茅清竹,见陈业抬头,顿时慌乱:「业弟———」」
她倒是没有发觉陈业眼神刹那的偏移,只是单纯羞涩。
但陈业还以为是自己的小眼神被人抓个正着,
饶是他脸皮堪比城墙,都感到羞燥,连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咳—我的意思是,业弟不用太拘谨。」躲在浴池中的绝美女人,再次补充道。
就连嘴硬,都和青君有点像啊。
不,不止是嘴硬。
知微同样嘴硬,但和青君以及茅清竹的嘴硬完全不同。
知微的嘴硬是傲娇的嘴硬。
但这对「母女」,却是又怂又嘴硬。
陈业腹诽不已,面上却是恭敬:「若青君不是清竹姐的孩子,那又是谁的后代?」
「唔·—。。。」
茅清竹稍显犹豫,她又打量了下陈业,
他——-既然是照顾青君近十年的师父,便如亲生父女一般的关系,或许,可以告诉他?
她念头一定,心中似乎有一块大石落地。
这个秘密,已经埋藏在她心底八九年,如今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无疑让她压力一减。
心神松懈之下,她再看陈业,又觉得有一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