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师父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两个小丫头眼晴死死通过窗户,盯着窗外的静室。
却不知,她们的师父,一大早,在她们还没醒来时,便去外谷忙碌了—”
陈业很忙,
他真的很忙。
临松谷,新来了三十个灵植夫。
这些人在昨日便已经统计,并由黑老汉带去临松谷,在护山大阵处录上身份信息。
之后,便回家收拾行李,直到今日再来临松谷。
此时,站在他面前,便是三十张待哺的嘴,吃喝拉撒,都需要他来安排。
最重要的是,不少灵植夫都拖家带口,这让人数进一步暴涨。
当然,陈业的确可以规定不许携带家属,只是他们家属在临松谷,更利于陈业控制这些灵植夫。
反正临松谷面积颇大,别说三十人,再住三百人都住得下。
只是,如此一来,安排起来更让人头疼。
好在,有黑老汉和李秋云在旁协助。
否则陈业想死的心都有了。
“干本来寻思三十个人没什么大不了,以前上学班上都有四五十个人呢—谁知道这么难处理。”
陈业汗颜。
他先是领着李大根,将那片原本属于外门弟子的居住区,彻底清扫丶修了一番,为这些新来的灵植夫,安排好了住处。
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规划起临松谷那大片荒芜的药田。
哪片地,适合种什么灵植;哪块田,需要先用灵力温养地脉;哪条水渠,需要重新疏通——-桩桩件件,都需要他这个主管,亲自拍板,亲自定夺。
他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那两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徒弟?
一晃,便是半天过去。
陈业总算是将这三十多户人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才领着新招募来的灵植夫,来到了临松谷饱受寒灾摧残的灵田前。
看着眼前这片叶片枯黄丶毫无生机的景象,灵植夫们皆是面露难色,议论纷纷。
“这这地力损耗得也太严重了,怕是这些灵植,别说催生,过个一年半载都要死个差不多了。”
“何止啊,你看这土壤,都板结成块了,灵力微薄,快从灵田退化成凡壤,还有这些灵植·
“唉,这可如何是好?就凭我们这点微末的道行,怕是回天乏术啊。”
这番话,陈业还没什么反应。
但他身旁侍从的李秋云,却是不由咬了咬唇,那些外门弟子尚且不行,这些药农—
林景华看着眼前这片死气沉沉的药田,心中也是一片沉重。
他大着胆子,走到陈业面前,躬身说道:“陈执事,此地问题——恐怕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单靠我等这点浅薄的灵植术,怕是—”
他们治不好,才是正常。
要知道,这可是连前任主管田农都感受棘手的难题。
陈业招来他们,便是想在他们面前露一手灵植术,好聚拢人心,增添威望。
“林老丈不必担忧。”
陈业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