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让“幸村律人”重视由你来饰演他,的确是个人才绝顶唐门。”男人眼睛里冒出猎人见到猎物一样可以称为兴奋的光芒,“那你又是谁?居然能瞒过我的一对眼睛,和我同台演出。”
照片被指间滑落,掉在茶几上。夕阳发少年难得的静默了几秒,鼻翼疑是抽动了下,才对着条条行行书面化的印刷纸缓慢地念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西索·鲁西鲁·克洛德·西弗勒斯·凤凰社·食死徒·米卡艾利斯双面间谍二世。”说罢,扬起手中的黑色书本,“剧本在手,演技我有——啊哈哈、啊哈哈。”单手插。在腰间,夕阳发少年笑的满身都是王八之气。
“……”
“……”
“……”
视若无睹的收起笑声收回手,翻开到最后几页,“啊哈哈,拉风吧。在即将到来的九点三十分倒计时中(9:30),与高知东生同流合污的罪人啊,四十五分前说的那十来个酷刑,你想好选择哪个了吗?”
“是呢,没时间长聊了,再聊宫本家的人就要扛着枪冲进来了,”少年的提醒在男人心里显然成了另一种意思,男人抱着白猫,站起身,拍了拍褶皱的衣裤,“你很有趣,传说中的西索·鲁西鲁·克洛德·西弗勒斯·凤凰社·食死徒·米卡艾利斯双面间谍二世,下次再找你玩啊。”
竟就这样转身,准备离去……
少年墨色的瞳孔依然落在被他称之为剧本的黑书上,他看着里面的段落,里面的文字,嘴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和印刷出来的笔迹一模一样,“似乎没搞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我说了[不管你准备怎么用口舌来力挽狂澜,你今天都会丧命于此]就一定会做到。你的小命,我今天要定了。”
男人的身形顿住,他转身,“这两枚棋子,他准备舍弃?”他的目光慢慢往下,看向银灰发少年,然后接着居然看向了粉发女人,那眼神,像是黑色的蛛丝慢慢爬上脊梁,黏腻,阴冷,令肌肤泛起一颗颗小小的疙瘩,“想要毁了一个人,最残忍的手段莫过于是毁掉那个人的心。“幸村律人”就这样无所谓,还是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觉得不在乎?”
“那是必须的,不管何时,王只要善用手上的棋子,取得最后的胜利就可以了。”少年双手端着书,忽然转变成抑扬顿挫的声线,丝滑的质地溢满了华丽的风采,“利用骑士,利用兵卒,利用将帅,也利用女王,就算他的王座下面,棋子的尸体堆积如山,也绝不可能倒下。因为王倒下的话,这个游戏就会全军覆没。”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倒是个疯狂的人物。”男人背对众人而立,抬眼望着无边夜色,双眼里有淡淡的神采,“可惜没机会亲眼看到了。”
“原先你是有机会的……”少年漆黑的眼神看着身旁银灰发少年没被披风遮住的皮肤青红紫黑的肿胀着,“剧本里第一步本来决定走的是拉拢政策,让你临阵倒戈……”
“拉拢?”男人对这个词语很敏。感。
少年没有为他解惑,他对着手里的书,轻声念,“熊熊烈火。”那本书被一股无形中冒出来的火焰点燃,顷刻间化为灰烬。
“剧本里交代,要让你永远带着这个疑问长埋地底。最后一句落款是送给你的——[我不是以“审判者”的身份杀了你。我断你性命,只因为你对我的骄傲刀刃相向。]”
啪嗒——
吊灯破碎,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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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外的一栋别墅屋顶,一个全身雪白的男人放下望远镜,带着一点特别满足,特别高兴的笑容,缓缓地转过身来……蔓延整个地盘的绿色爬山虎和青翠高耸的粗树巧妙的将他隐匿在暗处,即使衣服颜色犹如白昼,在这样的影子处,也是不易察觉的兽与仙齐最新章节。
所以,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到阴影和翠绿交织的地方像毒蛇一样缓慢伸出的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等他察觉时,那个漆黑的枪口,已经直直对准了他的脑门。
男人弯腰,轻松自如的将望远镜放好,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危险的凶。器,而是一个可爱的玩偶,“聪明的小家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就像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都有种病态的欲。望那样。以你的控制欲,不看完自己亲自安排的戏码,是不会离开的。”夕阳发少年漠然地看着男人,被风吹得左右摆动的发丝在他额头荡出一道又一道冷酷的纹路,“而这里的视野既隐蔽又能很好的看到大厅里发生的,很容易被找到。”
“小家伙,你和我果然才是同种类型的人。”男人笑眯眯的说。
“是麽。老家伙,你确定?”凉凉的望着他。
“从第一眼看到那幅画,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男人轻声道,“那幅画里空无一物,就只有两个人,你将它悬挂在卧室正中间,每天进进出出都会被看到过无数次,而那幅画里小侄子……啊不,要改口了。那副画里,迹部景吾不仅单膝下跪而且还用仰视的目光望着你,这种姿势代表的是身心的一种绝对臣服,而你高高在上,对他来说,既像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崖,又像是能够依靠的洪峰。迹部景吾每天至少都要看那幅画几百来回,一个人一天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最想要的。而这种无法攀越的思想会渐渐地渗入思维,变成一种潜意识默认的存在……”这个还披着迹部真那个中年大叔马甲的高知东生笑着说,“也就是说,只要对象是你,他永远都不可能拒绝;只要对象是你,他永远都不可能反攻成。功。”(即使让他反攻,也攻不起来,某种意义上的阳。痿o。。)
“……你要说的就是这?”墨七说,“你也是个纯gay,纯1?”
“当然不止这些,”顿了下,“小家伙,以你的本事,又岂会如此简单呢?庄生晓梦迷蝴蝶,一旦你和他的世界里出现了第三个人,而又有了你的指令,迹部景吾就会采取杀人的手段除掉图画里不应存在的人(这个人指的是追求迹部的爱慕者),或者直到某天忍受不了,”男人缓缓说,“自杀身亡……(这里更多指的是墨七对除了迹部外的人好,或者移情别恋,或者墨七消失在[两个世界]里,而他就会抑郁,最终会崩溃)……你不在的那段时间,他不就差点神经错乱麽?”
墨七目光微变,黑色的眼神寒凉如□,“你这个老家伙简直比天朝电视台那个相亲节目嫌七嫌八丑不拉几缺德缺貌的大板牙伍德妹还婆婆妈妈,你的别名该不会叫芙蓉或者如花吧?”
男人像是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目中含满了纵容,宠溺,“可怜的小家伙,世界上本应是最懂得人心变化的人,却连七情六欲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连爱恨情仇,都是靠催眠骗来的……嗯,或者,那根本就称不上是爱情。”
“省点唾液吧八婆,”手枪的扳机往内推了半寸,“我没这个闲心花前月下的听你话家常。再唧唧歪歪,不需等那些人到,我就能满足你的心愿送你早点上路。”
“你怕我会说出你心里一直回避的东西吗?”男人眼睛像星星一样晶莹闪亮,出去镜片的遮掩,那对眼眸比大厅里那个可以伪装出来的更加动人,那种温柔,蕴含了一股奇异的吸引力,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放下心房打开心扉,对他吐露一切,“一直搁在心里,会发霉生蛆的。在这样气氛宁静,月色优美的夜晚,为什么不将它拿出来晒晒呢?”
“至于这把kl87手枪——”男人伸出手握住那黑沉沉的枪口,推开手枪方向时如他所预料的没有遇到阻力,男人淡淡的笑了,神采充满了自信的魅力,这个少年没有抗拒他的亲近。他的双手凑近少年,抚摸他的脸颊,“我知道里面一颗子弹都没有。就算有,你也不会杀我。因为我和你太相像了,杀了我,你就等于杀了你自己。”
“你脑抽了?”少年凉薄的唇瓣撇出讥讽,“你一大龄青年,还整一没人要的剩男,和我这个全能少年哪里相像?”
嘲笑无人理——
“好凉冰山王爷贪财妃。”那冰凉刺骨的温度让男人眉头稍稍的蹙了蹙,想了想,干脆展开整个手掌,平铺直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