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便没有两全之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表哥肯不肯应?”阮蓁卖关子道。
楚洵道:“你先说说看。”
“若是表哥肯放弃在金陵的一切,随我一同投奔我爹,如此一来,我们既不必分开,我也能常伴我娘左右。”
坦白说,阮蓁对楚洵,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的,即便他上回不该试探她,即便他有时太过霸道,可当他千里迢迢重新走到自己跟前,她又心软了。
但阮蓁心里清楚,让楚洵为他放弃一切谈何容易?
果然,楚洵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如今好歹还是英国公府的国公爷,大理寺的少卿,你尚且还会怠慢我,真等我随你去了明州,做了你的上门女婿,就你那个贪慕权势的性子,还能瞧得上我?只怕没几日便把我休了。”
以阮蓁对自己的
了解,若是楚洵不能助她父亲,只能做一个闲散之人,一开始她或许能够容忍,日子长了,她一定会看不起他。
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地这般难听?
阮蓁撇撇嘴,“说到底,表哥就是不肯为我牺牲,又何必赖在我头上?”
楚洵语重心长道:“一个能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家族的男子,不要说世人皆要瞧不起,就是你,你敢将终生托付给这样的男子?”
这却是没得谈了。楚洵不愿意为她抛弃家族,而她也没办法为了他抛弃娘亲,万般情愫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所以既然他们都不能为了彼此牺牲,那倒不如分开好了,各自欢喜,总好过将来心生怨怼。
她给过他机会的,是他没有抓住,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第67章
许是连日来的奔波,叫人太过疲惫,即便身边睡着楚洵,阮蓁依旧是一夜好眠。
隔天,叫醒她的并非村寨里打鸣的公鸡,也并非是玲珑和莲清,而是一股子痒意,温热的,潮湿的,令人意乱的痒意。
阮蓁一睁眼,入目便是某人的发顶,却是楚洵埋首在她的脖颈,濡湿的舌尖轻轻划过她敏感的脖颈,间或发狠地一吸,红梅点点绽放开来。
他虽闭着眼,阮蓁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然而戳在腿上的力道,却无声提醒着阮蓁,他此刻有多危险。
可阮蓁已经决定离开,又怎会容许他胡来,忙伸手去推他,“楚洵,你好歹也算是个君子,怎地却趁人之危?”
却不想被人按住脖颈,开始发狠地咬上她的脖颈,是真咬,用牙齿撕咬。
疼痛传来,阮蓁攥住楚洵的发丝死命地扯,“你个混蛋,竟然敢咬我,我跟你拼了,呜……”
未尽的话语,被男子吞吃入腹,却是楚洵以唇封唇,用他那带血的舌尖,撬开了她的齿关,血腥味霎时弥漫子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肆意而邪性。
男子一边亲,一边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女子。
女子衣襟皱得不成样子,黏黏腻腻的,领口也被扯歪,锁骨上也露在外边,端的是活色生香。
然她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紧绷着一张脸,做着最后的挣扎。
吻还在继续。
不几时,女子清白的眼神逐渐涣散,脸颊也染上了云蒸霞蔚的红,攥着他发丝的手松开,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甚至开始闭着眼,仰着头,动情地回应着。
见时机成熟,这才大手一挥,扯下最后的遮挡。
。
阮蓁气喘吁吁躺回床头,瞟了一眼已重新入睡的男子,这人眼下有明显的乌青,昨儿他也睡的甚快,今儿一早,汹涌过后,也又立刻睡过去,可见这些时日牵挂着她,的确睡得不好。他的身子,经过她的丈量,也似乎瘦了不少,可见着实被她的离开折腾得不轻。
阮蓁有些愧疚,却不多。
他喜欢她,她此刻无比确认这一点。
可那又如何?
他对她的喜欢,到底抵不过他对家族的责任,如此便罢了,却还反过头来要求她为他放弃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