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斑闷哼一声,那只“工具手”被震得向后一缩!笼罩伤口的晦涩意志力场也出现了瞬间的松动!
与此同时,老李头的“炝锅封料”似乎也耗尽了最后的力量,暗金色的粉末光泽彻底黯淡下去!
而那股被三方强行“按”在一起、尚未完成“调和”的狂暴力量,失去了最外部的镇压和内层的“焊料”,瞬间失去了平衡!
轰
诡异的能量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从我的断口处喷发出来!形成了一股冲击波!
这股味道冲击波横扫而出!
首当其冲的药师斑,他那宽大的破布袍子被吹得猎猎作响!面具后面似乎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仿佛被极其难闻又极其怪异味道熏到的抽气声!
角落里的小七残骸被冲击波扫过,机体上残留的能量泄露点“滋啦”冒出一串更大的火花!
而那只清洁小甲虫,则被这股混合着香料残渣的味道冲击波正面糊中!它背上的风扇叶片瞬间停滞,整个小身体僵在原地,背部的“芯片壳”上,那几个暗金色符文再次一闪而过,亮度似乎…增强了一丝丝?
窝棚里,弥漫开一股难以形容的诡异气味。
像是有人把陈年咸菜缸扔进了烧红的炒锅里,又倒进去半瓶劣质香水、一把中草药和一撮焦糊的香料,然后盖上盖子猛火“炝”了一分钟…
“咳咳…呕…”我自己都被这味儿熏得差点背过气去,眼泪鼻涕横流。
火光摇曳下,药师斑缓缓站直了身体。
他那由破布拼接的宽大袍子恢复了平静,但黑曜石面具后的“目光”,却如同最冰冷的探针,先扫过我那依旧狰狞、但此刻被一层极其诡异的、墨绿与暗金交织的粘稠“膏药”糊住、并且散发着复杂怪味的断口,又极其深沉地看了一眼角落里僵直的清洁小甲虫。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里面蕴含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被冒犯的冰冷怒意,有一丝惊疑,甚至…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兴趣!
“混乱…的…‘炝腌’…伤口…垃圾…堆里…意外的…‘风味’…还有…那个…小东西…”他每一个字都像在咀嚼着某种难以理解的东西,“这次…‘调和’…勉强…封住…代价…下次…加倍连本带利一起算…”!
药师斑那句“连本带利一起算”还在窝棚里阴魂不散地打转,
空气里那股“咸鱼缸掉进中药铺又被塞进烧糊炒锅”的史诗级怪味更是坚挺得令人绝望。
他那双黑石头眼珠子,跟扫描仪似的,从我那冒着怪味儿的“杰作”伤口上移开,最终死死钉在角落里!
眼神复杂得像是看到了垃圾堆里长出了钻石,还是带刺儿的那种。
“你…”他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目标明确地指向小甲虫,“…从哪…捡的…垃圾?”
“啊?”我愣了一下,脑子还有点被熏得发懵,“就…就在之前那垃圾窝棚角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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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自己爬出来的,挺勤快,会扫地…扫的比我脸还干净。我实话实说,顺便擦了把被怪味熏出来的眼泪。
“勤快…扫地…”药师斑的声音里似乎掺进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荒谬感?他那只怪手缓缓抬起,隔空对着僵直的小甲虫。
指尖那枚透明的小镜片开始无声地高速旋转,发出极其微弱的嗡鸣,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光束投射在小甲虫背部的“芯片壳”上。
小甲虫被光束一照,背上那个指甲盖大的“芯片壳”猛地亮了一下!那几个之前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暗金色符文,如同被激活的电路,瞬间清晰地浮现出来!
虽然依旧微小,但那流转的光芒和蕴含的奇异韵律,充满了与这垃圾堆环境格格不入的精密与古老!
“嘶…”药师斑面具下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吸气声,不是惊讶,倒像是…“果然是你小子欠我钱”的确认感?
他那双黑石头眼珠子里的光芒似乎都锐利了几分。
“果然…是…‘清道夫’的…核心…刻印…还是…最高…权限…序列的…碎片…”
清道夫?顶配碎片?我听得一脸懵圈。
这天天就知道跟灰尘死磕的扫地工,来头这么大?敢情我捡了个扫地界的扫地僧?
“你…运气…不错…”药师斑的破锣嗓子转向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语气!
“捡了…个…宝贝…垃圾…可惜…是个…半残的…核心…碎片…驱动…它的…是…执念…还是…本能?”他似乎在问小甲虫,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那只僵直的小甲虫,背上的符文光芒渐渐稳定下来,不再狂闪。
它似乎“适应”了窝棚里的怪味儿,背上的微型风扇叶片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转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