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婕妤点点头,端起燕窝眉开眼笑的喝着。
是夜,玉妃在仪元宫等着圣驾的到来,从日落时分一直等到了戌时。
最开始,宫人去请萧衡的时候,萧衡答应了她会过来用晚膳。
可过了晚膳的时辰,御前的人才又来禀报,萧衡在承明宫陪燕婕妤用晚膳,待晚些再过来。
可眼下已是戌时,萧衡多半也是不会来了。
原以为司徒南枝身怀有孕,无法侍寝,她便能恢复昔日备受宠幸的荣光。
而眼下看来,司徒南枝有了身孕后,宠爱反而只增不减。
即使她不能侍寝,皇上也要日日陪着她。
即便什么都不做,皇上也愿意陪着!
想到此,她胸口堵得难受,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如潮浪般的酸楚压下去。
“若兰,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玉妃抬头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眼神呆滞迷离,仿佛窗外所有色彩和柔光都被抽离,唯留下一片荒芜。
皇上越是喜欢司徒南枝,她便越是嫉妒,越是后悔。
后悔让父亲将司徒南枝送进宫。
即便当了太后又如何?眼下她的宠爱,她的风光,全转移到了司徒南枝的身上。
而自己呢?自己连见一面皇上也难了。
“娘娘,既然选择了,咱们就不要后悔。”
“眼下燕婕妤腹中的孩子便是您的登高梯,待她生下了腹中的皇嗣,若是不听话,您再想办法对付她便是。将军再如何喜欢燕婕妤,终究只是义女,您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若兰的声音拉回了玉妃的思绪,她怔怔的看着若兰:“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对付燕婕妤?”
话一说完,玉妃就连忙摇头:“不行,此事牵扯甚广,若是司徒南枝出了何事,本宫只怕会坏了父亲的大事。没了背后之人的助力,本宫绝不可能轻易登上太后之位。”
若兰略一颔首,沉吟道:“娘娘说的也对,是奴婢轻率了。”
玉妃懒懒闭上秀美狭长的凤眼:“但愿那司徒南枝是个听话的,否则……”
玉妃微微停顿,睁开了冷冽狠厉的双目。
否则,就别怪她不顾及姐妹之情。
有些路,她大可以自己创造,不过是难一些而已。
这时,太监的通报声传进:“皇上驾到~”
玉妃闻言面色一喜,连忙起身恭迎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