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巡逻了一整天的校园,并没有发现暗黑族入侵的迹象,于是,萌学园解除警戒,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三日后,墨心得寝室中,塔塔蜷缩在小窝里,他又梦见了那个场景——无尽的黑暗,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有暗黑大帝冷酷的声音:“唤魂魔王,挡住他们。”
那是黑夸大战的最后时刻。他为暗黑大帝挡下致命一击,在漫长的沉睡中,他偶尔能感知到暗黑大帝寻找其他灵石的动作,却从未感受过来自暗黑大帝对自己的一丝关心。
“唔……为什么不管我……”塔塔在梦中呓语。
墨心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这已经是今晚第七次了。自从三天前那场莫名其妙的暗黑能量波动后,塔塔的噩梦越来越频繁,梦话中也开始出现完整的句子,而非之前咿咿呀呀的童言。
她的指尖最终轻轻落在塔塔的脸庞,黑磁石的能量在她体内流转,与塔塔鲁石的能量产生微妙共鸣。这种连接让她能稍微安抚塔塔的痛苦,但也让她看到了更多——那些闪回的战场画面,那种被抛弃的绝望。
“你早就想起来了,对不对?”墨心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塔塔的身体僵了一下,但他还是假装仍在梦中。但墨心已经感觉到他心跳的变化——从紊乱到刻意平稳的过程太过明显。
她没有拆穿,只是继续轻抚他的情绪,直到黎明将至。
接下来的两天,塔塔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哈基米”。他会在早餐时扑向蓝宝特制的饼干,会在乌拉拉逗他时害羞地躲进墨心领口,甚至学会了用身体帮墨心暖手。
但墨心注意到了更多:他在听到“暗黑大帝”四个字时间的僵硬。
墨心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四目相对的瞬间,塔塔迅速滚到一边假装在玩一枚回形针。墨心什么也没说。
夜色再次降临。墨心洗漱完毕,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熄灯。她将塔塔的小窝搬到书桌上,然后郑重地摊开手掌。
“上来。”她简短地说。
塔塔歪着头,发出困惑的“呜?”声。
“别装了。”墨心的声音很平静,“你知道我知道。”
空气凝固了几秒。塔塔眼中的天真无邪如潮水般退去。当他再次抬头时,那目光让墨心呼吸一滞——那是属于唤魂魔王的深邃与沧桑,却多了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塔塔轻轻一跃,落在墨心掌心。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声音还是奶声奶气,语气却成熟得违和。
“你第一次梦见黑夸大战时。”
他没想到自己暴露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