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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喔，没这回事，席先生，&rdo;狄雷尼解释。

&ldo;绝无此事。我们只有一些病患的姓名住址而已。&rdo;

&ldo;难以相信。我还以为你们有路子……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在赛门医生那儿看了六年的病，每周三次。要不是他，我现在准定是个狂人。刚听说他死讯的当时，我真吓坏了，简直吓坏了。&rdo;

狄雷尼想起，奥西薇公寓的管理员也说她当时吓坏了。或许，艾勒比医生所有的病人都吓坏了，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如医生他……

&ldo;席先生，&rdo;布恩道：&ldo;你和医生之间的关系友善吗?&rdo;

&ldo;友善?&rdo;他夸张着声调。

&ldo;哈呀，怎么会!你怎么会跟个心理医生友善?他一直不断的伤我。一直不断的挖我的隐私，我的痛处。痛啊!&rdo;

&ldo;让我猜猜看，&rdo;狄雷尼接道：&ldo;你跟他的关系类似一种斗法?&rdo;

&ldo;可以这么说，&rdo;席文生稍做犹豫，&ldo;对，可以这么说。并不太好玩的。&rdo;

&ldo;你攻击过赛门&iddot;艾勒比医生吗?&rdo;小组长突如其来的发问。

&ldo;身体政击?&rdo;

席文生腕上的金链随着他夸张性的动作叮当作响。

&ldo;没有!从来没有碰他一下，虽然上帝知道我心里不止一次想揍他。你们一定了解，绝大多数人在接受心理分析的时候，对他们的主治医生是又爱又恨的。我是说，在理智上你知道医生是要帮助你。可是在情绪上，你觉得他老是在伤你，你简直恨之入骨。你当然怀疑他，怀疑他不断要你坦白招供是另有目的，或许他是在打算勒索你，敲诈你。&rdo;

&ldo;你真相信艾勒比医生会勒索你?&rdo;狄雷尼问。

&ldo;有时候会，&rdo;席文生相当不自在。

&ldo;这没什么大惊小怪，人嘛，全是些杂碎。你信他们，甚至爱他们，到头来他们却恩将仇报。这种例子太多了……&rdo;

&ldo;你跟他和了六年。&rdo;小组长说。

&ldo;对。我需要他。我是真的依赖他。当然，这也使我更加更加的恨他。要说杀他?你们是不是抱着这种想法?我绝对不会杀他。我爱赛门医生，我们俩太亲密了，他对我了解得太透彻。&rdo;

&ldo;你认识别的病人吗?&rdo;

&ldo;我知道有几个人也常去他那儿。不过不算朋友，只是点头之交，有些在宴会上见过，碰巧就是赛门医生的病人。&rdo;

&ldo;依你看，&rdo;小组长说：&ldo;他会不会受哪个病人的威胁?&rdo;

&ldo;不会。即使真有这檔事，他也不会跟其他病人说。&rdo;

&ldo;最近这一年或者说半年，&rdo;狄雷尼问。

&ldo;你注意到他在态度有没有什么改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