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走,只剩下仇天怒张小邪。
仇天怒一身正气确实够霸道。就算未出刀,已经让人有几分莫名压力。
张小邪抬头。
仇天怒开口一笑道:“想不到白帝城折了桂的小道士,也会出手做那等下作事。”
“不敢。”
张小邪不解释,依旧不卑不亢。仇天怒眼睛不瞎,自己一摸二捏三轻薄,该是被人看了个透彻,这会解释,等于放屁。不说仇天怒不信,便是自己也举得有几分荒唐。
“呵呵,我那弟子脾性执拗了些,不过本心并不坏,从小在中州受人追捧,心性确实高傲孤冷了些。张小邪,我不管你到底做了什么,我那弟子总归受了委屈,我总得替她讨个说法不是。”
仇天怒正然。
十年一弟子,这一生怕也只有这么一个弟子,自己如何不看重?
“前辈想讨个什么说法?”
知道仇天怒已经是放下天大架子,要不然早就一刀出手跟着心走,哪里会和张小邪罗里吧嗦这么久?张小邪跟着放松笑了笑。既然温伯年李清檀都放心走了,想必仇天怒也不会对自己如何。语气提心吊胆,还不如真实些。更何况,就算仇天怒当真要出手教训自己以为李文群出口气,也得问问背后青龙体内圣火一指神符才是。
“魏白宗说你能看穿他一曲碧海潮生,我这把白龙刀也算有几分名堂,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看一看?”
仇天怒刀无鞘,伸指轻轻弹。
刀身清琅有声,入耳清脆入微。
“魏先生廖赞而已,仇前辈不必当真。不过若前辈当真愿意让我看一看,我自然不会拒绝。”张小邪笑了笑,一把青龙已出鞘。
青龙在手,张小邪气势顿时暴涨,大有一剑在手天下有我的风范。皇甫崇一剑可敌仇天怒,自己一把青龙可能挡白龙?
李清檀扶着哭哭啼啼的李文群上了车厢,说你师父怎么跟了来。李文群稍作解释,接着泪眼朦胧一下子扑到李清檀身上,李清檀轻问,李文群便将事前事后讲了一遍,张小邪一摸手二捏脸,原本简单轻薄,生生被说成十八摸最后还看了衣前双峰,大抵将张小邪形容成一等恶俗登徒浪子。
李清檀了解张小邪,闻言依旧咬着嘴唇放下狠话,说二姐你放心,此事小妹自然给你做主,接着四下张望无奈说没刀,不然非劈他一顿。
李文群立刻递出尺素白刀,眼巴巴看着李清檀接着说了句你袖中寸金配尺素,一刀一剑也够了。
李清檀立刻妩媚一笑,宽袖出金芒,一把寸许小剑露锋芒,剑神绣有大凤雉鸡,称得上雍容贵气,小剑名寸金,和尺素白龙一剑一刀皆尽上品。她单指摸了摸,说二姐你等着。
一句你等着刚刚出口,车厢门还没打开,一股风浪冲天陡然起,宛若九天碧落宣泄无穷肃杀。
二人立刻开车厢。
不远处的山丘上已经生出青色剑芒白色刀气,两道身影已经交错在一起。
刀中至圣剑中第一终究第一次碰面。
“温先生,张老弟能挡白龙刀几招?”
秦风皱眉观战,呆在温伯年身边好整以暇。对于这一刀一剑化大浪,流露出十万分敬仰。有朝一日,自己也有此气势该多好?
“白龙胜一筹,十招该败。”
温伯年难得不拨弦,单膝放铁琴,老眼看似昏花却直直落在剑芒刀气上,一刀一剑演绎的招式轨迹丝毫不能逃得过双眼。最终放了句话,说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