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理解的是,两人终归都是官,官官相护嘛。
可现在看来,两人倒像是……
“怀心缇,你想怎么收场?”上官堇理开口问。
怀心缇抿嘴,违心道:“有大人在,下官都听大人的。”
“哼。”上官堇理靠上车厢闭上眼睛。
“美人儿,你真的是这个……”卓清河对她竖起大拇指,“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布好如此周密的一个局?”
上官堇理睁开眼,道:“是啊,怀大人,我也很好奇,你把我支使出单景的原因是什么?”
怀心缇在卓清河面前不好说什么,客套道:“下官哪里敢支使大人,是大人心怀单景百姓,不肯放过蛛丝马迹,不辞辛苦亲自前去查探。心缇替百姓谢过……”
“闭嘴!”上官堇理冷眼扫向卓清河,“这位兄台,你同怀大人是如何认识的?”
卓清河一愣,含糊道:“就那日……就那日公堂上,怀大人命我不要擅自离开单景……”
“欸?不对……”卓清河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惊奇看向怀心缇,“美人儿,那日在公堂上我只说自己叫清河,你是怎么知道我姓卓的?”
怀心缇一愣神,掩嘴打哈欠。
上官堇理好笑的看她,在卓清河想再次追问时,道:“具体什么情况,为何非叫我二人前去?”
卓清河自知上官堇理不是好得罪的,偶尔得寸进尺些可能无事,但真把他惹毛了恐怕没有好下场。
于是正经事上还是正经说,道:“云青说,有些话只能王爷听。至于怀大人,是我们军师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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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了马车,怀心缇环顾四周,依旧是明镜堂上次请她来的地方。
一路向山上爬去,期间三人无人说话。
到了地方,玄威先迎了上来。
怀心缇见到他,忙问:“老师也来了?”
玄威走到她跟前,道:“先生近日染了风寒闭门修养,命我送蒙东过来。我一直子在等您,姑娘可还有事要吩咐?”
“怎么会感染风寒?”怀心缇忍不住担忧问,“可有……大碍?”
怀心缇问完顿觉心内五味杂陈,这种下意识的关心出自真心。
她不得不承认,文渡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远远比自己认为的要重要,别管她如何觉得这个人不可信。
十年来的相处,深厚感情早已建立。
玄威忙道:“先生交待过,姑娘知道了一定担心,让我告诉您,专心做自己的事即可,有什么需要了尽管去找他。”
怀心缇心中堵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别的。
对玄威道:“我这里暂时无事,你去县衙接上卫大夫回去,好生照顾老师。”
玄威应诺离开,上官堇理暗中挑了挑眉。
卓清河带着两人七拐八拐,直到一片石屋外才停下。
黑夜下,并不能看清此处有多少石屋,抑或说也不知道石屋是什么布局。
但可以感觉到,此地是个关押人犯的好地方。
庄河戴着面具等在那里,见到上官堇理先上来行了个跪拜礼。
上官堇理见他颇识抬举,抬手让他起身。
庄河嘶哑着声音道:“王爷,云大人马上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