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流一口应下,刚要唤人前来,却听见一人哭喊着跑进大堂,声音由远及近。
“家主救我!”
朱绪捂着右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家主赐药救我!”
燕迟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朱绪右臂上的那根银簪上面。
陈少微见他停下,低声询问,“怎么?”
燕迟没说话。
这簪子是他早上亲手为她簪好的……她与他交手了?
朱红流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朱绪。
“我让你带回来的人呢?”
朱绪冷汗直流,不知是被疼得还是吓得。
看守着朱红流身体的人是他的手下,他担心朱红流事后会找他算账,才自告奋勇去抓唐元,谁知鱼没抓到反惹得一身腥。
“跑……跑了。”
朱红流似笑非笑,“朱绪长老,当时是你信誓旦旦地扬言将此人捉回来赔罪,如今人没抓到,反而还让人伤了经脉。你说,这丹药我是给你,还是不给你?”
朱绪忙磕了几个头,“但求家主赐药,属下从此为家主肝脑涂地……”
朱红流抬手打断他,看向等在一旁的陈、燕二人,“真是不巧,让二位见笑了,二位留在一旁,莫非认识朱绪长老?”
陈少微道:“恰巧见过几次而已,说起来,几次见面都受他刁难,也算得上有缘。”
“竟有此事?倒是我管教无方了,我这就给二位赔罪。”
说完,一柄红色弯刀被她握在手中。
手起,刀落。
朱绪哀嚎声响起。
朱红流直接将他受伤的右臂整条砍了下来,右臂滚落,血溅在她黑红色的衣袍上,因颜色相近,竟然看不出一点。
她笑着看向陈少微:“如此可还满意?”
整个过程极快,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
陈少微:“……”
师父总说燕迟心狠手辣,可在朱红流面前,他竟觉得燕迟已然算得上心慈手软。
黄蜂尾后针,最毒她朱红流的心。
“来人,将陈公子与燕公子送去见他们师弟。”
待两人离开后,朱红流轻踢了一下朱绪,“你的右臂便是用了丹药也只能勉强能动,你不是得了块梨花木吗?我可助你将它炼化,用它换掉你的右臂,岂不是更好?”
将死物与经脉相接,其中的痛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
然而朱绪此时别无他选,只能忍着断臂之痛叩谢。
炼化需要时间,朱红流并未急着开始,而是将他断臂上的银簪拔下,细细打量着镶嵌在上面的玉石。
“什么人伤的你?”
“属下无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