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澜身姿翩翩,如人间刻玉般纯粹。
见到青山的前来,东方玉澜笑了笑:“义弟,恢复的如何?”
青山牵起嘴角缓缓上扬:“还好。”
东方玉澜引着青山在竹阁门前的竹亭之中坐了下来,对着青山示意抬手。
青山僵了僵,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竹案上。
东方玉澜伸出纤纤玉手,以手指搭在了青山手腕上,为青山把起了脉搏。
良久收回了手,可神情却并未放松,反而皱起了眉头。
风吹竹亭,吹起了徐徐之音。
东方玉澜沉默良久,摇了摇头:“许是我神魂还是未完全恢复,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心神跳动呢?”
青山沉吟了一番,试探性的问道:“兄长的神魂恢复了一些?”
东方玉澜点头:“原本是应该恢复了。”
“但是我现在又不确定了”
青山笑了笑,沉默片刻收回手,又问道:“兄长,若是让你选,你是愿意做人还是做天?”
东方玉澜脱口而出:“自然是做天了。”
“做天拥有无边的寿元,何必历经俗人的生老病死之苦?”
“不过”东方玉澜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不过也得看做天得失去什么。”
“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都不用付出的好事。”
青山疑惑:“你作为一条寿元悠长的龙,失去了什么?”
东方玉澜看向周围寂静的玉兰谷,双目之中是说不出的孤独。青山望着东方玉澜,微微一怔,而后明白了什么。
东方玉澜叹气:“前几日,浮墨死了。”
青山放在竹案下的手微微一颤,而后久久未语。
东方玉澜叹息,“这便是我作为一条寿元悠长的龙,注定要失去的东西。”
“见证者与经历者的苦并不相同,谁又知道谁的苦楚更深切一些?”
东方玉澜看向青山:“所以你是想要做天,还是想要做人?”
青山苦笑了一声:
“似乎由不得我自己。”
那颗虚假的尘心,撑不起他作为人的前路。
不论是财仙道的与天易法,还是那一字之物,或是如今的天地之躯,似乎都将他推向一个不可知之地。
如今虽然作为尘心的心神在与天道之意在拉扯,可青山并不知道这一道心神会在何时败下阵来。
到时候,自己会成为什么,青山并不知道。
或许会如玄心当头时一般,以绝对理智的目光,去看着世间的变迁。
东方玉澜望着青山摇了摇头:“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不论以何种心念去看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