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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她微扬起头看他，在看到他温柔如水的眼光后，怔愣了一下。眼睛转了转，继续开口问道：

&ldo;润玉……今日，是来……寻我的么?&rdo;

&ldo;是啊!&rdo;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辰星心中有种突然涌上的说不出的感觉。

&ldo;润玉……认得我?&rdo;

&ldo;自然。&rdo;他笑了笑。

辰星抿了抿嘴，一种猜测浮出脑海，她觉得心跳的有点儿快：

&ldo;润玉认得我，我……我虽不记得见过你，但却似乎，也隐隐有些熟悉……&rdo;

他怔了一下，听她说对自己隐有熟悉之感，心中一暖，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深刻。

她心下紧张，继续问：&ldo;是不是……润玉在仙界，见过之前的我?而之前的我……也是个……仙人?&rdo;

润玉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他来找她之前，遇到过缘机仙子。缘机仙子特特对他言说，辰星的命格并不受掌控，此番凡间的历劫多半是并无什么忌讳的，让他便宜行事，顺其自然即可。他那时候还想不到，如今会是这样的一番情景。若是没有缘机仙子的这番话，他怕是也有些不敢这样轻易地让辰星知道这些。说来，这也算是他们两个，欠缘机仙子一个人情?

辰星从他的表情和反应之中得到了答案，心跳得越来越快。这猜测明明看来荒谬得很，她却越发觉得这才是真相。当初她窥得的天机应当是无误的，可她现在的情形……那么，会不会是……

她不由得舔了舔发干的嘴唇：&ldo;我之前是个仙人，可现在确实个……呃，却来了凡间。若是按照话本子猜测一番……&rdo;她顿了顿，直直而又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丝毫变化：&ldo;我是犯了错被贬下界?或是……闲得无聊，跑下来历练的?&rdo;虽然她觉得曾做过好些年&ldo;人&rdo;的自己不会那么无聊特特封了记忆什么的跑到人间再过一回，但……

润玉眨了眨眼睛，笑出声来。

辰星的聪慧，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看到他的笑，她终于放下心来。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将她垂下的发丝理回耳后。她愣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ldo;星……辰星，天界，有……有许多人，等你回去。&rdo;

顿了片刻，她脸上绽开笑意。

那条暗沉无光的前行之路上，骤然点亮了灯火，虽仍在触碰不到的远方，却仍是那样温暖而明亮，映亮了她的眼睛。

&ldo;啊!&rdo;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由得伸手拉住了眼前人的衣袖：&ldo;这些……这些事，润玉让我知道没事么?可会害你受罚?我……&rdo;

即便什么都不记得，她待他仍是……

他心中一暖，看着她牵着自己衣袖的手，不由得探手过去拉住，感觉她的手掌在自己手心颤了一下，却没有使力抽回去，笑得愈发开怀：&ldo;辰星不必担心，润玉并不会因此受罚。你在凡间行事，随心就好，不必太多顾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