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兔子如此信任宋一珣,林咎便不再提及,而是指责:
“他就是想圈禁你,让你失去独自生活的能力,只能依附他而活。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坏人!还妄图监视你的举动!咱俩是朋友,我劝你一句,早点离他远远的,这种人心理扭曲,占有欲控制欲强,可怕得很!”
“他没有!你为什么总要诋毁一珣?他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白净幽语调陡然提高,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岂可让一珣担骂!
夺爱之恨,怎么不是仇!
但看他情绪激动,林咎急忙安抚,说并无坏心,怕他上当受骗,仅此而已。
“一珣才不会骗我。”白净幽视线转回江面,没理会他。
“好好好。”林咎恨铁不成钢,更恨他执拗,一棵树吊死。
“现在有空吗,带你去找我那朋友。”
“不急,再等两天。”白净幽起身欲走。
科四还没考,而且宋一珣仍旧安排人跟着他,不如先乖几天,让其放松警惕,再偷偷工作。
“嗳,我等你那么久,这刚来没几分钟,就要丢下朋友?”林咎腾地起身,挡在人面前,“陪我逛逛,我还没去过游乐场呢,一起啊。”
他神情恳切哀求,就差拉着白净幽手腕哭嚎。
因有求于他,白净幽不好直接抽身走人,最后商量在公园内逛。
“兔子,等你自由了,我带你去跑马。”
骑马驰骋在无边草野或群山脚下,好生惬意!
“届时秋日,我带你去西北,入目一片黄灿灿,冬日也在那儿过,看瀌雪漫天、看日出。”他至今还记得当时瞥到一轮红日抬升的磅礴景象,既豪气又生机,他想念荒凉戈壁、想念胡杨林,更怀恋疾驰的风与阳光。
可惜,再也回不去。
他注视着眼前高大的银杏出神,恍惚回到在西域的时光。风过,叶片簌簌作响,厮杀声沸反盈天,处处迸溅得有鲜血,他染血跌落进黄沙。
“传闻这棵银杏是千年前种下的,见证了那场浩大的弑神,后来又目睹一对璧人的长眠。”林咎看身侧的白净幽望向银杏,与他解释:“古树公园正是因它而建。”
白净幽点头,两人转回公园长椅,看江面白鹭倏忽散开。
风在江面盘旋,卷起周遭叶片飘入江中,顺流而下。
宋一珣视线从波光粼粼的江面收回,同叶景韫打量办公室。
经林锐相助,他们将办公室选在白海区临江而建的大厦内,因现下公司规模不大,只肖这层靠江的足矣。这边地段虽比不得新河那样繁华热闹,可胜在风景视野绝佳,且租金相对较低。
“如何,如果满意,即时签下合同。”叶景韫扫了圈空荡荡的办公室,“然后着手装修事宜。”
“可以,很满意。”宋一珣长舒一气,构建的事正一件件落实,他心生亢奋,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挑战。
两人签完合同,已接近晚饭时间。宋一珣邀叶景韫一齐进餐,对方称还有事需要处理。
“要帮忙吗?”
“不用。”叶景韫启动车,冲他挥手,“明儿老时间见,有任务。”
“好。”宋一珣驾车回海湾区,因车程需两小时,他并没有提前与白净幽通话叫他出来吃饭。
据暗线禀报,白净幽今天未曾踏出门。
“看来是有把昨夜的话听进去。”宋一珣心情大好,准备今晚再奖励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