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去在意一个世交妹妹学生时代那些幼稚懵懂的情愫?
不在意,也与他梁怀暄毫不相干。
现在既然那个男人回来,他们又情投意合,他又何必做那个横亘在中间的多余人?
。
岑姝接到卓霖电话的时候,还愣怔了很久,随即紧紧蹙眉,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卓霖的措辞谨慎得体:“抱歉岑小姐,梁先生临时有会议,抽不开身。”
岑姝握着电话,沉默不语。
卓霖又关切地建议:“外面雨太大了,先生特意嘱咐保留了他预订的包厢。您不妨先在mandarin用餐,等雨势稍缓您再……”
岑姝忽然轻笑一声,打断道:“他是在耍我吗?”
“什么?”卓霖一怔。
“这种暴雨天开什么会?”岑姝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她勾了下唇,“鬼跟他开会。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
“让他亲自来跟我说。”岑姝脑海里忽然想到很多事,眼睫微微一颤,“我只在包厢等他半小时,过时不候。”
卓霖听到最后那四个字,也沉默下来。
通话干脆利落地被切断。
岑姝孤身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堂中央,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此刻却衬得她身影格外纤薄。
一旁的女经理手足无措地站着。
“岑小姐。”女经理小心翼翼,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忐忑。
岑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订的包厢在哪?带我去。”
“好。”女经理硬着头皮应了一声,那位此刻分明就在那里,可她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岑姝转身走向电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一声比一声重。
电梯里,岑姝透过电梯的镜面看着自己。
精心描画的眉眼,特意卷过的长发,还有这条为了见他而选的裙子。
多么可笑。
岑姝径直走向中央的沙发,动作利落地落座,打开手机调出计时器,将时间设定为三十分钟。
说三十分钟就三十分钟。
她连一秒钟的余地都不会留给他!
岑姝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戏弄过?不接电话,临时爽约,他梁怀暄当真以为她好欺负?
女经理怕她冷,又贴心地捧来一条羊绒毯。让人端上一壶英式红茶,时令水果杯,和三层甜品塔。
女经理放柔声音和她说:“岑小姐,喝点红茶暖暖吧,还有您上次来说不错的朗姆酒芝士蛋糕。”
“嗯。”岑姝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等。”
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挺直腰背坐在沙发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