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心惊的是薇薇接下来的话:“嗯!姐姐和温老师,系的一样。”
再加上,她也不想在即将去吃饭之前提及,以免又生出什么“意外”。
梁怀暄看到她亦嗔亦怒的表情,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就好像轻轻揭开了他这一页,不痛不痒,落落大方地告诉他,向他宣告着另一段感情的进展。
但她又在想,也许梁怀暄根本不知道温择奚的名字,应该不会凭“温老师”这个称呼就联想那么多吧?
与梁怀暄那种精英气质截然不同,温择奚看起来倒像个刚毕业的艺术系学生。
薇薇很好哄,乖乖点头。
这两天港岛的天气彻底放晴,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
她心头一动,转头看向正在帮薇薇把牛排切得更小块的男人,故作随意地问:“你觉得我漂亮吗?”
岑姝和徐宣宁的关系不错。
等等,这算什么评价?
但凡他在的场合,总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大家都在和他嘘寒问暖,问他最近怎么样,打探在纽约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孩之类的。
这些想念亟待落地。
但唯独没想过,岑姝会如此平和。
。
“岑姝。”
温择奚手中的画笔蓦然停在半空。他抬眸望去,隔着玻璃与岑姝四目相对。
梁怀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
温择奚朝岑姝看来,薇薇也起身走到了岑姝面前,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小宜,疑惑地问了句:“uncle?”
“眼睛。”他平静地开口,又补充道:“鼻子、嘴。”
下课铃恰好响起。
两个年轻职员从电梯里走出,见到梁怀暄,立刻停下脚步,恭敬问好。
“让人词穷。”
梁怀暄镜片后的眸光微顿,视线缓缓移向岑姝,像是随口问了句:“哪位温老师?”
岑姝牵着薇薇跟在梁怀暄身后下了地库,疑惑地问他:“卓霖呢?”
温择奚近一年来销声匿迹,却是要放弃在悉尼的生活,回到明德做个普通的美术老师。
刚走两步,薇薇又把她刚系好的鞋带踩散了。
她兴致盎然地托着腮帮子,笑吟吟地追问:“那,哪漂亮?”
岑姝感到那道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自己脸上,开始疯狂头脑风暴该如何回答。
梁怀暄:“……”
她刚要开口,就听薇薇已经天真地补了句:“和温老师系的不一样。”
距离上次带薇薇和梁怀暄共进晚餐已经过去了两天。
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