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断断续续的疼痛,带着些遗憾,垂头丧气道:“可能是来月经了。不确定。我一会儿回家看看。”
前面的司机师傅睁大眼睛,从后视镜里悄悄瞟了一眼。
时屿一手搂着她,一手覆在她小腹上。
“怎么样?难受得厉害吗?能坚持到家吗?”
“没那么严重,就是有点肚子疼。”
颜瑾宁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
但已经被吃掉口红还没来得及补的嘴唇,此刻已经不那么红润,显得苍白。
“要不你待会儿回去吧。”她突然说。
时屿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说,要不待会儿我到家之后,你就回学校?”
颜瑾宁以为他真没听清,又重复道。
司机师傅再次从后视镜中吃瓜观望。
她又继续解释:“我不是不想留你啊。我是觉得我这样,就算不是来月经,可能也不太……”
“你把我当什么了。”时屿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你不舒服,我更应该留下来照顾你。”
“可是……”
她底气没那么足了,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的手很热,覆在她小腹上感觉暖暖的,好像痛感都减轻了些。
如果他真的留下来照顾,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什么?”
他低头贴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音量悄声质问。
“你该不会真拿我当炮友吧?”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
颜瑾宁被他的口不择言说得不好意思。
司机师傅被后排这两位的暧昧氛围影响,嗓子开始不舒服了,战略性地“咳咳”几声。
时屿声音提高了几分贝,言语间带着些刻意:“我是你男朋友,我照顾你天经地义。哪有你不舒服我就走的道理。”
她笑着小声嘟囔一句:“怎么就,男朋友了……”
其实还想说些什么,但在时屿毋庸置疑的态度之下,她也不再辩解。
毕竟还在车上,谈论这些话题还是要考虑一下积极吃瓜的司机师傅。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终于到了颜瑾宁家小区门口。
下车后时屿问:“小区里有特别熟的长辈之类的吗?”
颜瑾宁茫然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