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明月泪眼模糊地看着她,攥着她手臂的双手疯狂颤抖起来。
她以为权柄滔天的总统帅之位,她转手就还回来了。
她以为贵不可言的皇后之位,她说扔就扔了。
而?她以为珍贵万分的标记权,她压根不稀罕。
就连她藏着掖着不舍得?掏出来的真心,她也不想要了。
什么?叫心如刀割,此时此刻,便是心如刀割。
她的泪水越流越多,悔恨也越来越多。
她咬着牙,每一个说出来的字,都?打着颤。
“阿然。”
“一切皆是我?的错,一切皆因我?自私。”
“因为我?是极品坤泽,我?不想让人知道,更害怕让你知道,因为你是极品乾元,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永久标记我?的人,我?怕你知道了,你会想方设法标记我?,控制我?的身心,将我?当成奴隶一样对待。”
“对不起,我?因自己的经历,不敢信任你,不敢告诉你这个真相,害得?你死去活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下头,泪水打湿了林燕然的衣裳,她的头越来越低,抵住了她的手臂。
“你不必剜除腺体,因为只有我?的信息素爆发,才?能激发你发情,除了我?之外,没人能令你受此痛苦。”
渡清若将刀轻轻放下,叹了口气。
她看着林燕然,轻声道:“若果真如此,你确实不必剜除了。”
林燕然呆滞地坐着,神情木然,半晌,忽然呵呵了一声。
接着,又?是连续几?声呵呵。
“呵呵。”
“呵呵。”
一连三声后,她麻木地呢喃着:“原来不是腺体的错,而?是人祸。”
她说完这一句,整个人都?变得?死寂了。
就像是一盏灯,突然灭了。
渡清若担忧地看着她,生怕她会突然疯掉。
有琴明月悚惧不安,身体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她捂住脸,肩头抖动,泪水从指缝里不住地冒出来。
林燕然忽然动了一下,接着挪动身体,坐在桌沿上,放下双腿,踩住地面,而?后站了起来。
她像是想走出去,可是站在那里迟迟未动,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身体脆弱的像是一片枯叶。
也许刚迈开一步,就会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