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然失措地敛眸,暗地提高警惕。
有琴明月和她擦肩而过,走到?刚刚长出嫩草的田埂上,坐下。
林燕然没听见动静,偷偷瞧去。
发现她耷拉着肩头,抱住双膝,颓丧地道:“阿然,我不?认得草,你教?我好不?好?”
有点可怜兮兮的。
林燕然生出这个想法,赶紧打住。
“不?敢劳女皇陛下大驾。”
她丢下这句话,跳下田埂,决定一走了之。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哎哟”一声。
林燕然的心,咯噔一下,就像是被电了一下。
回头望去,有琴明月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条腿曲着,墨发滑了满肩头。
感受到?林燕然望来,她抬头和她对?视。
“阿然,我崴到?脚了。”
说着眉心轻蹙,眼神充满了求助。
美人蹙蛾眉,甚美。
那一点褶皱,不?像是蹙在她眉间?,而是蹙在她心上。
林燕然轻轻呼吸,狠下心,转身。
“阿然……”
“疼。”
真?是红颜祸水啊,一个“疼”字胜过了千言万语。
林燕然停在当?场,心如蛛丝网,中有千千结。
却无?论如何迈不?开步。
她脸沉似水,走过去,一言不?发地将她背起?来。
有琴明月趴在她肩头,悄悄地,缓慢缓慢地,松出一口气。
她过目不?忘,如何认不?得玉米苗?
早在皇宫,就记住了玉米从发芽到?收成的每个样子。
她就是要把她诱过来。
林燕然将她背回家,放在椅子上,沉着脸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暗下决心。
她再喜欢她,她就是狗。
结果?走到?大门口,撞上正在门口晒太阳的黑虎和葡萄。
两条狗,全都抬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