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很喜欢吗?”
“像这样纯度的宝石,溢价的话,能卖到五十万,你想要吗?”
中年男人没有吭声。
江让微笑:“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这里的宝石,你可以随意挑选三颗。”
被黑蕾丝遮蔽视线的青年听到眼前中年男人‘咕咚’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好半晌,中年男人抹了把脸,沙哑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江让颤了颤睫,他的眼眸分明被遮蔽得严严实实,却在此刻又显出一种上位者的冷淡注视感。
青年温和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需要帮我往外稍一句话。”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做了阳奉阴违的事儿,江让今天一整天右眼皮都在不停地跳动。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开锁声,青年的后脊甚至不由自主僵硬了片刻。
换鞋的声音有条不紊,随后便是褪去外套的细微声音。
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
——不,有很大的不同。
江让突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男人这段时间只要是出去,回来后总会亲密地唤他‘阿让’,随后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什么力量一般,抱住他休憩许久。
可现在……
青年透过层叠的黑色纱布,朦胧间,只看到男人站在不远处静止不动的影子。
高大的影子,像是一头蛰伏在阴影中的巨兽。
江让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手臂蓄力。
果不其然,下一瞬,男人便朝他扑了过来。
青年下意识抬臂去格挡,但或许是这段时日缺乏锻炼,加上对方的体力实在惊人,江让没过几瞬便被对方扑倒在松软的床榻上。
眼见男人状态不对,江让心头跳得极快,但他却并未继续动手,反倒明智地卸下手肘间的力道,努力稳住呼吸,声音低低道:“你怎么了?”
对方没有说话,可青年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连同急促的吻扑打在自己的颈侧。
江让这段时间和对方做的次数实在过于频繁,乃至于到了一个细密的吻就能让他情动的程度。
但他也是真受够了男人时不时便像公狗一样舔舐缠着他的死样子。
只是,还未等他使力推拒,对方颤抖的呼吸便如同一条阴森森的细蛇一般,钻入他的耳蜗。
“阿让,今天我没走。”
“我一直、一直都在猫眼里看着你。”
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可江让知道,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连牙齿都开始不自觉地打起战来。
“你要他向谁报信?”
被发现了。
江让脸色有些发白,在那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冲动。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遭遇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