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看着那背影,茶色的瞳仁微微缩了一下。
随后他站起身来回走了两圈,又点了一支烟。
只是这支烟没抽,一直捏在手上。
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轻轻叹了声气。
……
秦恒端着药推开房门,房间里很清静,只有那个靠在床头脸色不好的男人。
唐秋山原本只是闭着眼睛休息,听见有人进来才睁开眼睛,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他不禁轻轻蹙了一下眉头。
秦恒将药碗端了过去,放在床头柜上,指了指山庄大门的方向,挑着声音问道:
&ldo;就这么放她走了?&rdo;
唐秋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应道:&ldo;嗯。&rdo;
秦恒做在旁边的胡凳上,规规矩矩的坐着,却又有些好笑的说:
&ldo;你特地从叶城过来找人,好不容易找着了人了,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唐先生,您是真觉得自己身体很好是吧?&rdo;
这几年他和唐秋山的关系也算是好,不过也只是比一般人敢说些话随意了一些罢了。
也在于那人久居高位,又清冷惯了,待人也是不温不凉的。
但他是唐先生,是唐庄的主人,没有人敢逾越这一层关系。
这世上除了那个丫头,就没有人能让他的情绪大起大落了。
唐秋山转头看着那碗深棕色的药,如墨的眸子愈发的幽暗深邃,语气却很轻,有气无力。
&ldo;秦大夫过奖了。&rdo;
秦恒看着这人不要命的样子就来气,偏偏他又不敢怎么样他。
看着他不好的脸色,他无奈的说:
&ldo;行了行了,你爱折腾就折腾吧,反正最后还得我出马!&rdo;
他坐在凳子上陪了一会儿,得看着唐先生把药喝下去才行。
前段时间,要他陪同着一起来,只是他正在研制新药,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叫了几个信得过的医生跟着,生怕他出了一点差错。
那么大的一个唐家,没有唐先生不行。
这个实验对他来说很重要,直到实验失败又爆炸了之后,他才赶过来。
没想到,今天才刚到,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他抬手顺了顺因为实验爆炸而伤到的头发,想着这几天得去修理修理了。
突然又想起那个丫头小时候拿着剪刀逼他剪头发,实则是贪玩找他练手,顺便讹了他一笔钱。
他笑着,又想到她手臂上的那些疤痕,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