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怀中的凤箫剑,“放心吧,有它在!”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师父一袭白衣时的身影,师父每一次都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这一次我也坚信,或许以这种办法还能引师父现身。
这么一想,胆又肥了不少,七夜躺在床上,有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目光却一直在我的身上流转。
我冲他笑笑,示意他放轻松,但自己的心中却犹如悬了千斤重的石头,举步维艰!
在泥土墙上略施法术,便能清晰的看到房间的另一侧。
刘姥姥一袭宽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不知何时她去厨房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碗匆匆走去石头的房间,她端着碗伫立在窗前,头微微低垂,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当我目光一转,终于看清碗里的东西,是一碗血水,七夜不知何时起了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一个反擒拿手按住他的胳膊,发现是七夜之后立马松了手。
刘姥姥身子一动,暗叫不好,立马和七夜躺到了床上,我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七夜的怀里,努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内心却是狂跳不止。
一个脚步声缓缓走了进来,没想到刘姥姥如此敏感,刚刚我和七夜不过做了一个动作就惊动了她。
突然,一只手伸向了我们,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出掌,七夜的心也在刹那间屏住了呼吸,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另一只手按住了他。
一阵凉风拂过,刘姥姥理了理被子,转身离去。
难道是我们多心了?她是好人?
七夜看出我心中所想,立马就打断了我的念头,“不要被眼前所见迷惑,真相往往藏于表面之后。”
“我看到她端着一碗血水去了石头的床边。”
“血水?”七夜一愣,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那是洗石头衣服时留下来的血水。”
“她留这个干吗?”
我和七夜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走去墙边,施法一看,刘姥姥竟将碗里的血水一饮而尽!
好在及时捂住了嘴,不然又惊动了她。
她为何要喝血水?她到底是什么人?还是她压根就不是人?
我被心中的想法给震住了,抬头一看,七夜跟我一样震惊。
七夜将食指放在唇边,我点头会意,没有出声。
第一晚,就这样在胆战心惊中度过。
石头没有如期醒来,一大早我就将他从床上扶起,盘膝而坐,注入不少真气之后方才收掌。
而刘姥姥一大早就出去买了些菜回来,她乐呵呵的进了门,将篮子放进厨房之后去看了看石头,“他为何还没醒来?”
七夜问,“附近可有医馆?”
刘姥姥摇摇头,“青石镇没有医馆,青石镇也没有大夫,所有的大夫都在那场瘟疫里死去,也因为那场瘟疫,没有人愿意当大夫。”
“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大夫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当年瘟疫横行,却没一个大夫可以研制出解药,民心激愤,暴乱之下大夫就被冲昏了头的百姓全部给打死。自那之后,青石镇再无大夫,更别提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