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像是要延续秦祚的生活轨迹一般。
&esp;&esp;
&esp;&esp;浅世宗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沉痛的回忆中拔出,抬眼看向对面始终安静坐着的少年,声音沙哑地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实话告诉我吗?”
&esp;&esp;“你问。”夜清尘点了点头。
&esp;&esp;“你向往自由吗?”浅世宗眼神里满是破碎的彷徨:“慕枭的性子和秦祚太像了,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偏执阴骘,你不害怕吗?”
&esp;&esp;夜清尘轻轻摇头:“我从来都不向往自由,我也永远都不会害怕他。”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我一直都是自由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带上慕枭。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我当然不会害怕他。”
&esp;&esp;浅世宗看着他手腕上的银链,不死心地追问道:“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慕枭说你是他的,还给你戴上银链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esp;&esp;“不会。”夜清尘一片坦然:“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我们之间可以被彼此赋予独有的权力。”
&esp;&esp;浅世宗瞳孔紧缩,像是难以置信一般,嘴唇蠕动了片刻,说道:“原来如此”
&esp;&esp;秦祚当年是不是也能这样呢?
&esp;&esp;他如果早一点发现自己是爱秦祚的,是不是就不用逃,他想要的自由,只要带上秦祚,是不是也能实现?
&esp;&esp;可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从来没有如果
&esp;&esp;浅世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双手捂面痛哭起来。
&esp;&esp;夜清尘依旧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对面的人自顾自地发泄情绪。
&esp;&esp;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让他知道浅世宗是怎么剥离邪物的故事。
&esp;&esp;不会产生任何的共鸣。
&esp;&esp;因为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在他和慕枭身上。
&esp;&esp;哪怕是最初的祁无殇,即便他什么都不懂,祁无殇无论怎么暴怒,都不会伤害到他,他也不会用伪装去欺骗祈无殇,也不会逃跑。
&esp;&esp;浅世宗肩膀抖动了好一会儿,在抬起头时,双眼红彤彤的,眼神却明亮了许多:“谢谢你,我明白了。”
&esp;&esp;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了。
&esp;&esp;他获得了自由,却失去了最爱他的人,此后余生他愿意为了那个人好好活着。
&esp;&esp;夜清尘想了想,歪着头说:“你们还会有下一世的。”
&esp;&esp;作为养育了神明的回报,这个温润的人将会和他的爱人,在下一世重新相遇。
&esp;&esp;“真的吗?”浅世宗有些激动:“我们真的还能有下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