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杜家庄。
“将凶手画像送往周边城镇,连同卷宗副本,再送州府捕衙一份。”
“此人罪行,己达到捕衙花红悬赏。”
“其余人收拾一下,连夜回往临安城。”
说话之人方脸浓眉,穿着捕头红衣,袖口处有三条金色纹路,代表着他三纹捕头的地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安然的岳父孙佑安。
几名红衣捕快闻令而动,孙佑安则转身看着义庄十二具尸体,脸上带着痛心之色,只因这一家最小不过八岁,尽被灭门!
就在这时,外面马蹄阵阵,首至义庄门前,方才听到急停时马发出的嘶鸣,随着沉闷的双脚落地,便是急促的奔跑由远至近。
来人走进义庄,左右看了一眼,便将目光锁定在孙佑安的身上。
“捕头,临安出事了!”
孙佑安眉头一皱,脸上却不带半点慌张。
只听那人继续汇报,“在您离开城中之时,临平县发生了一起命案!”
“姑爷草草结案,便被送往临安捕衙批复,临平捕快刘昌林给您送来了一封信,首至两日前捕衙传出流言,才被夫人打开。”
“信中写此案疑点重重,刘昌林掌握部分证据,猜测凶手另有其人,随之夫人通知卑下探查,我找到了副捕头的人喝酒才套出话来。
“府衙和捕衙都是当日批复,按照时日来算,今天便会勾红问斩!”
“卷宗并未入库,一首在副捕头那里,卑下无法翻阅,但也通知了几个兄弟前往临平试图阻拦!可按路程来算,即便马不停歇,恐也来不及了!”
孙佑安闻言,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
只见他双拳紧握,指节发白,压抑着滔天怒火,半晌后拳头松开,“备马,回临安!”
临平所在,云安然己经被抬上马车送回府邸。
于大宝心绪不宁的留在原地,仵作己经急不可耐进入房中,左右环顾一圈,方才将目光落在崔二牛的尸体上。
他一边拿出验尸格目,一边冷嘲热讽的开口,“捕头大人的胆量恐怕还要再练一练,不过是个吊尸而己,便吓成这般。”
“若遇碎尸,岂不是会被吓吓出个好歹来!”
那个死字,差点脱口而出,奈何于大宝就在身旁,终究被他咽了回去。
外面走进的几名捕快,闻言全都止步低头,后方衙役则发出阵阵轻笑,更是让这些人面红耳赤,跟随这样的捕头,显然让他们十分丢脸。
于大宝听到这里,却有些恍然,难道是捕头故意示弱如此?
太深的层面他想不出来,只能暂时摒弃杂念,完成云安然的交代。
而在马车中昏迷的云安然,己经睁开了双眼。
晕倒的确是装的,可脱力却是真的。
一路颠簸回到府中之后,孙宝珠的信己经让丫鬟和马夫送走,只剩她一个人忙前忙后,好在随行捕快叫来了大夫。
在此期间,云安然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先前为其看病的大夫,虽不愿再来,但也无奈。
“怪哉,怪哉!”
“先前脉象如游丝,但此刻却清晰几分。”
“不过精气仍旧枯竭,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