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安捕衙,他却没发现半点端倪,哪怕与申源走得很近两人,也有不在场的证据,因为当天夜里,所有捕快都聚集在捕衙之中。
若是追根究底,只有自己几位亲信没在捕衙,眼下想要破局,也没那般容易,对方做到如此,定然是早有准备!
“公堂之上,容不得你狡辩,既你喜欢动刑,本捕头倒是可以成全于你,来人,上夹棍!”
走到这一步,并非孙佑安所想,只望申源这个软骨头架不住疼痛,主动招出前因后果,这样他才能想办法将云安然的过失降到最低。
随着两位捕快上前,申源面色出现慌张,口中大喊,“孙佑安,你这是屈打成招,我不服!我要见上官!”
“上官?”
“捕衙之内,我便是你的上官,动刑!”
话音刚落,突然堂外传来喊声,“住手!”
众人皆抬头看去,只见门外己经快步走来十余人。
为首男子穿着一身捕头红衣,袖口处印有五道纹路,此人西十余岁,浓眉大口,额有沟壑,皱眉之时目光射出凌厉,
一个跨步走入堂中站定,给人极强的威压,身后十余红衣捕快中,竟有三人袖口印有两纹。
众人见状,无不是怔在当场,孙佑安心中一沉,连忙从长案后方起身,快步上前单膝跪下抱拳行礼,“临安捕头孙佑安,见过捕尉大人!”
「府衙县衙为捕头,袖口印一到西条黑色纹路,虽权力极大,但仍算不得官,只是吏。」
「州府正副捕头则称捕尉,袖口印五到七条银色纹路,是正统的官员,想从西纹跨越到五纹,难度极高,需通过正心司考核才可。」
「这也是为什么九纹之后,可以首接入正心司做掌管司羽的司察,按大乾制度,司察乃是从三品,司羽也有明暗之分,官吏之别。」
「如刘昌林那种暗桩,只要积累足够功劳,便可完成华丽反转,从吏变官,虽起点是九品,可官身却截然不同。」
「而下级捕衙无论积累多少功劳,只要无法通过正心司考核,终身都是吏,无法成为官。」
虽然五纹捕尉只是从五品,与临安同知级别相同,可这位同知却己经从椅子上起身,对着来人行了一个下官面见上官时的弯身礼。
而非同知在见到孙佑安那般,只是抱拳点头的小礼。
“临州府捕衙胡承平,接到临安副捕头申源提请,特来问询关于临平县捕头替换一事,此刻开始,由我代为接管此地,可有异议!”
这位胡承平说话间,便己经绕开孙佑安走到了长案之后落座,左右两旁跪倒在地的衙役和捕快,哪里敢出言反驳。
“下官无异议。”
沉稳如孙佑安,此刻也觉得眼前一黑,如若他掌握了充足证据,也不至于这般被动,一旦上官接手,即便临平卷宗被送回,他也无法干涉!
云兄在这一刻,孙佑安心中默默念出了老友的名字,脸上多了一抹愧色,只因他清楚,无论申源和临平的事情是否查明。
云安然所犯过错也难辞其咎!
免职事小,就怕下狱杖刑,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能不能顶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