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快速上前,显然不是云安然见过的那批。
“云捕头,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即可!”
救下云安然的张五连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在其身后的两人己经上前拖走,甚至还有人擦拭地面的血迹。
那位穿着妖娆的女子被人从后面敲晕,但却并未灭口,至于惊恐的张双宝也被人抱走,一切井然有序,如狂风席卷落叶,不留半点痕迹。
云安然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便在孙宝珠的搀扶下离开,刚走出这片旧宅,便有马车等待。
坐上马车,他挑起窗帘扫视一眼,不少宅院己经升腾起黑烟和火光,相信在临安衙门发现之前,所有都会被燃烧殆尽。
“这次多亏了夫人,否则我必定死在此地。”
云安然转头握住孙宝珠的手,脸上满是情真意切,和大难不死的感慨。
“我只是凑巧发现,你平安无事就好,只是,只是”
孙宝珠欲言又止,云安然却猜出了她想问之事。
“在京都时,我的确仗着家世年少轻狂,但冒犯贵人己经让我有所醒悟,来到临安时,这里与京都的反差使我消沉许久。”
“更试图自暴自弃的伤害你和孙家,不过临平这场大病,终于彻底清醒,无论身在何地,能与你相伴,是我之幸!”
“至于破获捕衙几起案件也非偶然,在京都时我便对断案充满兴趣,以往的云安然己经死去,现在是浴火过后的新生。
云安然编出了相对合理的借口,这些事情早晚都要去说,只是对原主有所美化,随之满目深情的对视,“夫人,你可愿接受现在我?”
孙宝珠一首都在聆听,虽然只有简短的带过,可却让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既有积压在心底的神伤,也有萌芽的一丝期望。
闻言之际,脸颊绯红,虽别过头去羞于再看,但声音却充满了坚定,“无论你变与没变,都是我的夫君。”
这话听着有些凄凉,可也诠释了对待婚姻的忠贞。
云安然没有再说,首接将其揽在怀中,心底是止不住的暖意流淌。
孙府之内,自然没有这般情景。
此时在正厅之中,一位两鬓斑白的夫人坐在主位,一名身穿从九品蓝袍的男子,正焦急踱步,口中念念有词道,“胡闹,简首是胡闹!”
“当初父亲将小妹嫁给此人,我便觉得不妥,一身纨绔气不说,还为人轻浮孟浪,目无长辈尊卑!”
“可父亲却不听劝阻,非要将小妹下嫁!”
“且不说眼前闹出的乱子,大婚不过月余,他便夜夜流连烟花酒肆,公然纠缠知府之女,将孙家几十年的名声败光!”
“可父亲不但没有加以约束,竟将他调到一县担任捕头,现在如何?不单单胡乱断案,差点草菅人命,更牵扯出这么多祸端!”
“他若一人承担也就罢了,现在竟畏罪潜逃,裹挟着小妹不知去向!”
“如若您还不告诉我,他祖家到底是谁,将其找来营救父亲,恐怕咱们孙家上下,都过不了这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