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被带入府中,更不可能被一眼察觉,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对此,下官己经有了猜测,暂且不提,接下来便是第二个疑点。”
云安然侃侃而谈,这话一出,无论是对他印象不好还是事不关己的捕快,全都被其吸引,只因他的分析有理有据,绝非不懂断案的人胡言乱语。
捕衙大堂,也陷入了异常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无不是紧紧盯着中央,随之他继续说道,“云府下人死在了文嫣房间,而不是别处。”
“同时在文大人的房中又搜出了银票,如若有人栽赃,为何不将银票和尸体放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成两个区域?”
“如此既增加了暴露的风险,动起手来也增加了许多麻烦。”
“所以下官推断,当时文大人和文夫人并未休息,或者并未睡熟,凶手没有动手的机会,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尸体放在文嫣的房中。”
“一个女子,深夜醒来发现屋中有尸体,第一反应便是大喊,如此也能吸引全府的人前来,让众目睽睽下的文大人没有反应时间。”
“从而让这件事用最快的时间被传扬出去。”
“其次,在文大人离开自己的房间后,他们也能找机会动手,把银票放在房中,相信文大人中途绝不会回去翻找。”
“这也就给了捕衙的人搜寻契机,坐实此事!”
“所以我的第二个猜测,便是当时谁最后一个,或趁乱有机会前往文大人房间的人,就是帮凶,也是家贼!”
此话一出,议论之声瞬间沸腾,其中一位捕快下意识反驳,“我们几次检验过现场,凶手十分老道,除去黄沙外,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如若是府里的人动手,应该没有这般本事。”
“至少从血液凝固情况来看,两人死去不久,短时间内能做这些,就算有些力气的下人也不至如此。”
云安然看向对方,缓缓开口,“没错,他的确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只是帮凶,真正动手杀人,清理现场的并不是他!”
“因为此人还要趁乱栽赃。”
胡承平闻言,脸上的赞许和兴趣越发浓郁,反观孙佑安面色一白,突然转头看向一位捕快,而那人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云安然,一只手也微微颤抖。
见状,孙佑安己经明了,双眼极其复杂和痛苦的挪动脚步,一只手也靠近了腰间长刀,两只腿扩大站姿,蓄势待发!
“至于这第三个猜测,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
“又是为了什么,能背叛视其为子的上司,偏偏选择与申源勾结,暗中布局想要将岳父与我置之死地!”
“对于这件事,我今早前往捕衙之时想了许久,首至看到夫人方才恍然,接下来,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文大哥!”
云安然猛然转身,面向其中一位捕快,可不就是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