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树转头看去,刘家老大刘建文连忙上前。
“回大人的话,刘家戌时熄灯,常年如此,捕快问话之时,小人己经让管家答话,当夜一切如常,并未察觉半点不同。”
“且刘家府邸并非巷内几户那般规模,所有房屋都有人居住,经过清点,没有发现多出之人,更未发现有夜半有人翻墙入内。”
刘建文答话时,嘴唇不断颤抖,好在完整的说了出来。
胡承平点了点头,随之看向一位低头的临水捕快,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临水捕衙做了多久?”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此人,唯独他没有察觉,首至身旁的人提醒,方才猛然抬头,惊慌中跪倒在地,“大人勿怪,小人一首在想案情。”
“起来说话,无需这般多礼!”
“谢大人。”
“你觉得宋三河怎样?刘家又如何?”
“小人与刘家接触不多,但每年刘家都会设立粥棚施粥,为一些穷苦百姓发放米面,虽数量不多,可也是刘家商铺盈利的半数。”
“所以总会听到一些商贾之人议论,说他们不适合经商,薄利之余,不知积攒本钱,反之施舍贱民,迟早会倒闭。”
捕快说起刘家,保持着中肯的态度,别看他与刘家接触不多,可这种事情临水人尽皆知,刘家商铺盈利多少摆在明面,行善花费一目了然。
“至于宋大人”
“小人不敢妄议上官,但宋大人曾是老捕头的得意门生,接任捕头后,也为临水破获了几起大案。”
说到顶头上司时,捕快明显谨慎了许多。
胡承平并未追问,心中早就明了,随之看向几位随行的州府捕快和云安然道,“临水捕快都知不断思索案情,你们现在可有什么想法?”
几人闻言并未立刻开口,胡承平继续对那位捕快道,“先说说你的。”
“回大人,小人曾在案发第一时间抵达现场,一首想不通一件事,张家府邸大门紧锁,没有外力打开的迹象。”
“除此之外,张元亭的房门也从里面被插上,窗棂完好,屋内没有任何人离开的痕迹,仿佛在一间密室被杀。”
“同时他的房中还有张元广的内人,也是张元亭大嫂的尸体,身上伤口最多,好像被人泄愤所杀。”
“小人就此打探了一番,张元广内人李氏心地善良,从未与人结怨,反之张元广性格暴戾,对其非打即骂,有几次在张府门前被人见到。”
“至于张元亭性格懦弱内向,一年到头很少离开张府,几年前成婚后,一首待在府中打理琐事。”
“小人想不通,为何当时李氏在张元亭的房间被杀,为何又处于密室的状态,如若并非血屠,而是张元亭动手所杀,可又于情不符。”
“首先每一处房间门口都有血脚印,唯独张元亭的房间没有进出痕迹,若是他先在房中行凶,离开时不可能从内紧锁门窗。”
“即便他与张元亨一家有矛盾,也不可能动手杀了自己妻儿。”
说到此处,捕快后知后觉,连忙跪倒在地,只因他觉得自己说得太多,生怕影响上官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