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跋扈,可却不傻,生怕云安然再说什么扰乱人心,连忙催促衙役将其拿下,几位被云安然情绪所染的捕快想要阻拦,却被孙佑安制住。
“身为临安捕头,下属犯错,我亦有责任在身,不敢置身事外。”
孙佑安在云安然被押下后,也紧接上前。
“大难临头,还敢巧言令色,信口雌黄,你难不成以为,本官会因他几句话便放过你不成,将其一同押下!再敢多言立刻掌嘴!”
等到两人全被押走之际,云安然轻声问道:“岳父何至于此?”
“既然你想烧一把火,那我便添几根柴,咱们两人一起,也免得他们私下动刑,放心,年轻时,府衙的大牢我也没少去过。”
孙佑安说得云淡风轻,让云安然心中感动,他知道,岳父是怕卢景逸等人私下里报复,有他在侧,对方也会收敛几分。
此时站在门内的孙宝珠搀扶着母亲夏氏,没有血色的脸上强压着情绪,若非云安然方才对她使了眼色,恐怕早就上前阻拦。
不知内情的夏氏只感觉天旋地转,在衙役离开后,首接向后晕倒。
几名亲近捕快见状连忙上前,剩余之人则随着大队人马同行,有的义愤填膺,有的情绪复杂,无论原本对云安然印象如何。
方才听他说完那番话后,心中都升起几分钦佩!
此时的文成仁见状,焦急中却并未去往府衙,而是回了家中。
刚刚跨过大门,便见文嫣和丫鬟往正厅走去,显然巷口的这场闹剧,也吸引了文府的关注。
“嫣儿,你快随我走一趟,劝一劝景逸,切莫犯了大错!”
在文成仁看来,卢景逸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他也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如若只是拿了云安然,还有周旋余地,可将孙佑安一同押走,事情就变了性质。
若这件事情无人知晓,没闹出什么太大动静,州府捕衙也许会和稀泥,不会彻底开罪两位道台。
可云安然方才的那番话,摆明了就是告诉众人前因后果,传到州府各个衙门耳中时,即便捕衙不愿管,也必然会做做样子。
到头来两位道台很可能拍拍屁股走人,不痛不痒的受点责罚,可他这个知府,却要承担所有责任!
“爹,我凭什么要帮那个登徒子!”
“当初他怎么对的景卢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才更是在孙家门前大放厥词惹恼上官,这样的人早就该被惩治!”
文嫣压根就不理会,虽然她也觉得不妥,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文成仁见女儿铁了心不去,只能叹了口气,连忙赶回府衙。
按照云安然的推算,即便事情没有被传入州府,三日后必定会有捕衙的人前来,到那时事情必定会被传扬开来,也会从而破局。
可是他忽略了正心司的人!
临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先坐不住的便是正心司,既因府衙违规处理,也因云安然与那两位司羽有所交集。
毕竟临平牵连出来的案子,可是让他们欠下了不小的人情。
在云安然和岳父刚刚被押入大牢,正心司的人就己经来到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