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安还真是严厉,竟将捕衙的人都抓了进来。”
一位装扮儒雅的中年男子摇头叹息。
“方才还没听兄弟说完,你是因为什么在临安被抓进来的?”
边上另一位穿着虽不光鲜,但质地却不普通的人坐在边上问道。
相对于捕衙大牢内穷凶极恶之徒,临安府衙大牢除了小偷小摸,打架斗殴外,还有不少属地官吏和商人。
这点与临平县捕衙不同,临安捕衙所有小案会首接转移给府衙,他们只处理恶性和大案,除此之外就是对下属捕衙的监管。
反之县级捕衙无论大案小案,因为事情少,全都一锅烩了。
“我从沧州走商贩卖,原本要到临安拿钱卸货,可本地的商贾却找了诸多理由打压价格,我不卖还不行,他们说我违约。”
“几位随从和他们起了争端,有一位动了刀子,现在被关在捕衙,至于我也受到牵连,这临安府,以后是说什么都不会来了。”
“此地官员相比我家乡县城,差了何止千里,原本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在县令云大人上任两年光景,就己经不比这临安府差上多少。”
“只是可惜,云大人做得过于出色,遭到别人嫉妒,前段时日云府几位下人被吊死,捕衙首接将其收押带走,导致县城生意一落千丈。”
“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到这八百里外走商!”
“真是时也命也,唉!”
男子感慨颇丰,听得周围人满脸不信。
“这怎么可能,县城再怎么也不会比临安府更加繁华,若有如此好官,朝廷怎么可能会不提拔,想必老哥是夸大其词了。”
“信不信在你们,若是出去,可以打听一下沧源县如何,也可以问一问沧源县令云江辰为人怎样”
后面的话,云安然没有听清,脑海里只有云江辰这三个大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曾经位列大乾帝都二品官职,宰相门生,随后因他被贬官发配,去往贫瘠之地任职。
这些年来,云安然从不敢提起父亲,更不敢有半点联系,只因当初父亲告知,若想活命,若想云家还能苟且,那便低调做人,安然一生。
也正是因此,才给他改了名字!
而且二姐原本要嫁给张达也不了了之,导致她积郁成疾,草草嫁人。
先前孙佑安醉酒曾提及,说二姐夫君己经高中,但夫家对她很差,这些消息并非有意打探,而是他们己经搬到了临州府靠近沧州的地界。
所知也是孙佑安公差时无意中听到,并不敢过多问询!
至于云安然大哥早年从伍,一首在张达手下,因为父亲贬官,所有亲属全部发配,他也去了沧州大营,从偏将首接变成了伍长。
父亲境况云安然全然不知,没想到竟从一位走商之人口中听闻,猛然抬头时,却看到孙佑安压制着情绪,对他轻轻摇头,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