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也起身回礼,目送至门外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还真是没想到,这两个臭虫竟然和正心司有所牵扯!”
八字胡肝火旺盛,拿起空茶碗喝了一口,灌了满嘴的沫子,随之气得摔在地上,门外衙役闻声远走,根本不敢在此逗留。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其实这也并非坏事,云安然口口声声说我报复,传入州府也需解释,现在将其放出,必定能让他失了警惕,狂妄自得!”
“我也好抽出手来收集罪证,一旦坐实了证据,到那时再收网捞鱼,除了解决掉这两个臭鱼烂虾,还能为两位大人博得美名,引上官青睐!”
卢景逸心中虽火,但言语中却无太多表现,需要稳住面前两人,才能多些助力,从而显得他更沉稳!
“此话何意?”八字胡疑惑看来。
豆子眼眼珠一转,己经明白过来,“卢大人的意思是说,正心司出头保下他们两人,偏偏还是查出了证据,这代表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八字胡方才也是被气得失去理智,此刻恍然,心头火气瞬间消了大半。
待三人密谋片刻,便唤来衙役放人。
可是当衙役赶回时,却得到了另外一个结果。
“三位大人,孙捕头己经离开,云捕云安然却不肯走。”
“什么?”
“他说连日破案,为大乾鞠躬尽瘁,却没想到有一日会是这般,如此便留下反省,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笑!”
“他连日破案?还鞠躬尽瘁,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
方才沉稳的卢景逸突然按捺不住发了火。
反倒是八字胡宽慰道:“卢大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反正咱们己经决定放人,现在是他不肯离开,对于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何须理会!”
“就是,一会着人告知正心司原委即可,他愿留那便留,耽误了临平的事情,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自己。”
豆子眼跟着附和,随之看向衙役道:“通知下去,不准打,不准骂,就晾着他,所有吃食用度与别的犯人相同,不可另开小灶!”
“这种人顶多挨个一两天,便会灰头土脸的自行离开。”
衙役领命离开,三人商量片刻后,恰好看到文成仁回来,随之宣读州府文书,让卢景逸正式履职,接任同知之位!
而在府衙大牢内的云安然己经躺平,就等着州府文书送达找不到他人。
至于让岳父离开,是因为二人猜测几人暂时给他们定不下罪,为了避免落人口舌方才放人,并不清楚正心司问询的事情。
也是由此判断不会私自动刑,暂时没有危险,孙佑安陪在这里反而引家人担心,又容易耽误捕衙正事,所以才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