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江回怼两句,明显感觉到对面的人脸色阴沉,随之缓和道:“我等刚来,见气氛如此压抑,所以开句玩笑。”
“谁人不知临州捕衙能力不如沧州,这次我们前来,一是为了流程协助,二也是跟着学习,古捕头还是别绕弯子了,”
“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想必早就锁定凶手,何不让我等早点交差?”
给了台阶,紧接着又挖苦,如若云安然在场,即便不知道两州捕衙有积怨,此刻也能瞧出势如水火。
“我们当然己经有了方向,只是远来是客,总不好客人还没上桌就把菜端走,诸位千里迢迢,总得动动筷子尝尝味道。”
“不如你们先说,我们跟着补充就是!”
“相信这么长时间的卷宗没有白翻,尽管畅所欲言,无论对错,都是能力的体现,除非,你们不会什么思路都没有吧?”
“哈哈哈!”
古捕头朗声笑道,两衙的人也跟着传来笑声,紧接着他也给了个台阶,继续道:“玩笑而己,切莫当真。”
“以往两州捕衙良性竞争,我等知晓是临州让步,现在京都捕衙督办,几位还是别藏拙了,有什么尽管知会。”
“也好在上官抵达之前,将谜底掀开,不枉此行啊!”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寸步不让,实际心里都有些没底,尤其沈三江等人更为尴尬,因为他们是真的没有半点思绪。
正常查案,需实地走访了解,提审大量人员推理佐证,最后定下方向,少一步都不可,但沧州捕衙的卷宗和验尸格目实在太细了!
所有相关人员,当时气候,尸体情况,包括摆放的位置都描写得十分详细,真有本事的人,完全可以凭借着这些信息找出思路。
沈三江等人没思绪,并不是没本事,卷宗太详细,证明沧州捕衙也是一头雾水,实在是看不出半点破绽。
“这案子难也不难,不难是方向很多,难的是如何锁定核心,我等舟车劳顿,饭没吃上一口,古捕头便要结论,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些?”
看是肯定看不出来的,所以沈三江只能打太极。
古捕头闻言回道:“的确是我疏忽,先去吃饭休息,明日一早还是在这里,静候能代表临州捕衙水平的诸位揭晓答案。”
即便点到即止,他也没忘了挖下一个坑,沈三江笑笑并没有说话,随着众人不谈案子,原本针锋相对的氛围也荡然皆无。
就在这些人前往源丰酒楼的时候,云安然己经和卢安结账离开。
他打听了两个路人,便首奔吕家而去。
相对沈三江等人来说,云安然的目的性可谓非常明确。
来到正门通报,进入前厅之后,先前的那位绿裙女子便款款而来,她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目光随之落在云安然的身上。
“公子可是为了寻我舅舅?”
“这倒不是,来此叨扰,只是有几个疑惑想问小姐。”
“我?”
“没错,我的问题并不难,无需劳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