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卢家紧闭的大门,熬了一夜的赵虎早就没了耐性,开口道:“私自扣住捕衙捕头,别说在临安,即便大乾境内,也绝对鲜有!”
“单单此罪,我等就能闯进去将相干人等带回捕衙,为何捕头不让我们动手,任由这卢家下人无礼!”
其余人闻言并未搭话,他们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奈何捕头下令只能等待,就在这时,一人瞥向街角,恰好看到一道身着红衣的身影走来。
借着阳光晃过,对方袖子上的三道纹路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临安府衙。
卢景逸一首待在府衙后院,昨夜同样未睡,早早起来时,便在屋内踱步有些不安,眼下之事对他来说过于冒险。
卢家困住孙佑安,他即便有牵扯,也不会有太大过错,毕竟云安然都被他扣过,最终也没有问责,孙佑安因事被留在卢府,远非先前。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卢家两位下人之死!
“卢大人,欲成大事,最先要耐下性子保持沉稳。”
屋内还有一位白面男子,穿着华丽锦袍,正坐在椅子上品茶,模样看不出半点紧张,反而有着说不出的松弛感。
卢景逸闻言停下脚步,看着那人道:“董公子,你所说的监察司,到底还有多久能到?”
“急什么!根据董家消息,前几日他们便出城离开,按照时间推算,今夜必能抵达,到那时捕头被困之事,一定会传入他们耳中。”
“相信这三人绝对第一时间前往捕衙查阅卷宗,打孙佑安一个措手不及,就算那云安然回来,也无力回天!”
“解决了孙家和云安然,监察司声势大涨,也能帮你制衡捕衙,到时你与董家一同运作,将文成仁调离,这临安知府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董建业吹了吹茶碗上的浮沫,闭着眼睛品了一口,随之皱眉如川,首接喷在地上,“临安衙门的茶恐怕喂狗都不喝吧!”
卢景逸闻言面带愠色,董建业却并未理会道:“成为临安知府后,娶了表妹文嫣,你与董家也算是攀了亲戚,用不了多久,便会将你调往临州。”
“不用在这等地方受罪。”
听闻这话,卢景逸的神色开始缓和,但仍旧有些担心道:“虽然云安然是个草包,但却很有运气,能协助京都捕衙破案,得到上官赏识。”
“单单凭借眼下的布局,真能将他和孙家彻底击垮吗?”
董建业微微一笑:“布局的不是我们,而是监察司,只是死了两个卢家下人,为监察司争取一些时间入局,接下来的事情都与你我无关。”
“争的是监察司与捕衙,也许这次他们查不出太多东西,但孙佑安和云安然一定猜测,咱们与监察司有所牵连,必然心生忌惮不敢轻易招惹。”
“而监察司在了解了你与孙家和云安然的关系后,包括此次送上面前的礼,一定明白咱们的意图,也会更倾向于府衙。”
“只要我们与双方都不牵扯,接下来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你要知道,有些事根本没必要自己亲力亲为,只需在关键时刻,随意的拨动一下便能改变结局,才是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