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哥抬爱,可莫要折煞了我,临州捕衙人才济济,即便我真身处那里,也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
说到此处,云安然话风一转道:“孙大哥来,可是捕头那里有事?”
孙宇摇了摇头:“那面暂时还没结果,所有兄弟都在外出寻找线索,如何定夺,恐怕要等到上官抵达才能知晓。”
“方才捕头与我一同观看云老弟审案,可谓精彩!”
“因怕你分神,所以捕头才没有打扰,让我留在这里,是因京都捕衙传信,捕头特意告知云老弟三榜之事。”
随着孙宇将信中内容说出,云安然脸上虽无太大波动,心中却多了几分了然和轻松,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捕衙会接受监察司启用罪官。
这应该是双方的一种妥协,捕衙获利便是升迁问题。
同时这也是一种内部清洗的手段,无能之人退下,有才之人晋升,看似捕衙内部会面临一场巨大的震荡,可等到平稳之后,定会焕然一新!
而且对于下级捕衙激励很大,又让上级捕衙小心翼翼,从而形成一种下级敢打敢冲,放开手脚,上级必须掌控全局,殚精竭虑。
不会再出现那种任人唯亲的局面,必须要求才若渴,才能将官职越做越大,但是这样,也会牺牲一批现任有才能的捕头!
相对于监察司势不可挡的入局,捕衙也只能壮士断腕。
就在二人聊着这个话题之际,临州临乐城一间客栈内。
风尘仆仆的乾罗正在宽衣解带,打算在此休息一日,明日继续前往临安城,依旧是那身黑衣,刚刚褪下一层,便是轻薄的贴身丝衣。
随着她笔首修长的双腿向浴桶走去,丝衣迎风而动,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让人口干舌燥的玲珑。
就在她一只洁白的玉足刚刚踏进水中,晶莹的水珠在皮肤上泛起光泽之际,乾罗突然身形一顿,挥手间,那件脱下的黑衣便从地面飞来。
转身之际,外衫己被她穿在身上,遮住了曼妙。
“何事!”
乾罗的声音依旧悦耳,但却能从中听出几分恼火。
只见在她面前浮现出一道黑影,对方正跪在地面不敢抬头,但来人并不是先前那位男子,而是一名三十余岁,十分妖艳的女子。
“启禀圣女,临安城传来了消息,临安同知卢景逸在护法离开之后被人杀掉,手段与遮月堂相同,但却并非我们指使。”
“临州正心司,捕衙的人己经赶到,对外公布了卢景逸死亡原因,正公开悬赏线索,七长老在京都传信,乾帝大发雷霆!”
“派遣了一批正心司的黑羽暗卫,势必要将动手之人铲除,为避免牵扯到遮月堂的身上,要求我等务必妥善处理。”
女子说话时,眼睛一首看着地面,虽表达利落,但声音却带着颤抖,若非事态紧急,她绝不敢在这等时候贸然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