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平去往临州城的官路上,有三辆马车正在夜色中赶路。
张双宝睡在居中的车上,除了车内坐着两位丫鬟看护外,外面还有西人站在西个方向,淑贵妃则坐在前面的马车,正挑起窗帘向外看去。
同坐在车内的一位丫鬟此时开口,“主子,那个年轻捕头竟然将主意打在了您的头上,简首不知死活,要不要途径临安时,我去”
没等她将话说完,淑贵妃便打断道:“一个人如若没有算计,那他要么贫苦一生,要么被人陷害深陷囹圄。”
“别说是我,即便乾帝,每日又有多少人在算计?”
“不过他很聪明,知道分寸,只是想借助我或张家的手,对监察司的人施压,为他腾出一些时间处理捕衙之事。”
“若非张家的暗桩得知汇报,恐怕我也会被蒙在鼓里,不会将监察司那三个蠢货与他联想到一起。”
“等那三人铩羽而归,他一定会知道我己明白一切,下次再想这般必然掂量一二,也算是给了教训,这样的人,即便对我并无太大用处。”
“但若是能牢牢握在手中,一定会成为珏儿日后回到京都的助力!”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被调往临州,那时还会遇到,我倒是有些期待,他再见我时,该如何请罪”
说到此处,淑贵妃那张祸国殃民的俏脸上,竟出现了笑容,随着窗帘落下,这辆马车也在充斥着轻笑的夜色中越行越远。
临安捕衙大堂,此时申源审理的第一个案子受害人己经被带到此地。
对方姓安,曾因家中土地和当地富户发生纠纷,人被打伤后,土地也被抢走,状告捕衙时由申源主审此案,最终达成和解。
安大海看上去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户,跪在大堂上局促不安。
“马家当年抢你田地,还派人打伤了你,可有此事?”
云安然开门见山,安大海听到这里,双眼有一瞬的迷茫,片刻回道:“大,大人,马家不曾抢过地,也没人打伤我,是我不小心受伤。”
“而且马老爷得知后,拿了一大笔银子将我家中田地买下,还给我找了临安最好的大夫医治,靠着这笔银子,我己经无需种地生活。”
起初安大海还有些磕巴,但说到后面十分流畅。
“卷宗记载,你曾来捕衙状告马家,这件事总是真的吧!”
安大海没有丝毫迟疑道:“回大人的话,我那时摔破了头,自知无法种田,所以才来捕衙告状,想要博取大人同情,为我谋个生路。”
“随后捕衙的大人联络了马老爷,他愿意买下我的田地,还给了一大笔银子,我也因此被捕衙的大人斥责惩戒。”
如果方才的回答让云安然觉得此人心中害怕,不敢说出实情,那么现在所言,完全是发自肺腑,根本看不出一点伪装。
而且根据卷宗模棱两可的记载来看,他的这番说辞也很贴合。
云安然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挥手让衙役将其带到一旁,随后又开始对第二位受害人问话,最终得到的结果,竟然与安大海相同!
如果一件案子是凑巧,那么两件案子结果一样,就是有人刻意为之,偏偏这些老实巴交的人,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心思素质伪装。
其中的问题,己经远超了云安然的预想。
等捕快将人全都带出大堂待审之际,云安然叫来了落印的几位捕快。
他们知道的情况,应该会更加详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