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换一种思路才行,否则即便临安的案件全破,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走遍麾下所有捕衙,并且将案件解决。”
“只有用这种交流的名头,才能集思广益。”
听到这里,孙佑安方才明白他的意图,“如此的确是个办法,只是你没必要立下这等军令状,万一有破不掉的案子,真要主动降纹吗?”
云安然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岳父,即便没有破不掉的案子,我也会想办法申请降纹!”
“此番临安接连出现江湖人士,我们又审理了这些案件,京都捕衙一旦来人,想必司察和胡捕头一定会为我请功。”
“这个时候若上官再让我前往京都该当如何?”
“即便不去京都,临州也去不得。”
“什么时候临安的事情被众人遗忘,什么时候才是为升迁考虑的时候。”
“不知江湖,不了解其凶险,此番临安的引子,会让局势越发混乱,文成仁尚且知晓蛰伏,我哪里有他那等本事,爬得越高,只会摔得更惨。”
云安然这番话说得肺腑,心中虽然并非全都这么考虑,但所说也占七成。
余下的三成,只是想尽快将案件集中,刷到足够多的经验,从而增加实力。
临安相对临平再大,可也远不如临州,即便有人命案子,也在掌控之内,若前往临州继续卷入董家余下之事,又或别的势力内,自身安危都得不到保障。
听到这里,孙佑安终于知晓女婿心中所想,这才点头道:“你能有这种想法十分难得,如此的确是走出漩涡的方法。”
“只是,只是不知胡捕头会不会因此心中生出不满”
有些事情,只要给孙佑安时间,他自己也能琢磨过来,更何况是胡承平。
“岳父放心,这个消息传入胡捕头耳中时,他应该会理解我的苦衷。”
对于胡承平的为人和回护,云安然还是有些自信的。
随之二人便将余下卷宗搬到此地,便继续开始翻阅,将公文下发的贺淼,也第一时间赶了回来,继续负责记录。
等到掌灯之时,突然有人来报:“捕头,胡捕头通知即刻前往大堂,京都捕衙和正心司上官己经赶到。”
云安然与孙佑安连忙放下手中事宜,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袍后,便匆匆前往大堂。
等到二人抵达门口之时,恰好听到胡承平正站在大堂中央汇报,几次提及了云安然的功劳,话还未等说完,便被那位捕将打断。
“你是要告诉我,临州捕衙抵达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做,全都靠着一个小小的临安副捕头才破了案吗!”
“什么临安八家,你们来这里查的是什么!”
“本应是谁与遮月堂有所牵连!”
“可现在却告诉我这些无谓之事,你这个捕头,到底是怎么当的!”
捕将与司监坐在长案之后的椅子上,几句话说完,整个大堂鸦雀无声,临州来人无不是错愕当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