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袁满怀里的酸奶,插好塞到他手里,这样就不能不喝了。
袁满任由她动作,手里拿着酸奶,见她准备好,才继续播放《青蛇》的话剧。
话剧已经播了三分之一,白蛇传的故事广为流传,南流景能知道故事大概发生到了哪个情节。
整部话剧的基调在严肃和戏虐间切换自如,前面多欢快,到了后面就哭的多难受。
人这一生顶天立地,余生路途遥远,苦海自渡,自性自改,回首转身。可‘迷时师度’,师从何来。
袁满给南流景递了张纸巾,她沉浸在话剧中没有说话,擦了眼角的泪,又擤了鼻涕。袁满看回话剧,只是抬手抚过眼尾。
一曲笛声起,话剧落下帷幕,南流景的眼泪却止不住,袁满将一包纸巾递给她。
南流景抽过纸巾,双手按在眼上低下头。
手不听使唤地伸了出去,在快碰到南流景后背时,停顿下来,袁满看她撑在膝盖上的样子,又把手撤回来,“早知道就不给你看了。”
南流景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有听见,袁满无措地看着她,心里焦急的隐隐作痛。
平静了一会儿,南流景抬起头,又抽了两张纸擤鼻涕。
袁满歪头看她,突然弯唇笑了一下。
南流景愣住,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袁满对她露出笑容了。
袁满伸手过来,南流景紧张地闭上眼,只感觉手指轻轻地在她眼周触碰着,指尖冰凉,每一下碰触都带着电流,全身流淌着酸酸麻麻的感觉。
感到他停止动作后,南流景试探地睁开一只眼,好奇袁满突然伸手做了什么。
袁满手心里放着一些卫生纸的湿纸屑,“都粘在脸上了。”
南流景转过头不给他看,幸亏没化妆,不然哭完更丢人。
袁满默默将纸屑包起来,装在口袋里。
南流景转头看他,“你看完怎么这么平静?”
袁满摇头,“非常好的一部作品。”他只是情绪不行与色而已。
南流景沉默几秒,嘀咕了一句,“我也需要你渡我。”飞机的提示音同时响起,混杂着她沙哑的声音。
袁满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南流景收回视线,不愿再说。
他听见了,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到底是谁要渡谁。袁满也转过头,该被渡的,应该是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一地的药片怎么捡也捡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