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风胸头涌塞著一股沉重而复杂难言的悸痛,他轻轻拍拍任逍遥的肩头,
「我了解你的用心,只是……」他摇头低叹著:「你不怕作茧自缚吗?」
「你认为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任逍遥语音喑哑的反问道。
傲风无言以对,只好攒紧眉峰,紧抿著双唇,怆惘无语了。
尽管任逍遥伤透了曲琬萝的心,但她还是不忘派遣筝儿送药给任逍遥服用。
筝儿不知昨晚曲琬萝受了怎样的刺激,但见她泪流满腮,伤心欲绝的模样,
铁定与任逍遥有关。
想到莫诲给她的冲击,再瞧见曲琬萝那副心碎神伤的样子,筝儿不禁怒从中
来,拿了药丸便绷著一张晚娘面孔「杀」到崇天阁。
怎知,「不知死活」的莫诲还敢火上加油拦住她的去路,「堡主正在休养,
闲杂人等非……」
「非请莫入是吗?」筝儿皮笑肉不笑的快速打断他,双眼喷火地瞪著他,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一种鸟,就是外型黑麻麻,像乌鸦一样惹人厌,偏偏嘴巴
像鹦鹉,只会重复一些没啥意义的废话的怪鸟!」
明知她是蓄意讽刺自己,个性一向内敛玲静的莫诲仍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
保持著他一贯的稳敛。「这世界上有这种怪鸟吗?」
「怎么没有?」筝儿刁钻十足的挑挑眉,「这是你们飞羽堡的特产,只有你
们那个没心没肺、冷血冷面的堡主,才会养出你们这种畸型之极的怪鸟来!」
莫诲眼中迸出两道寒光,「你敢……出言不逊,谩骂我们堡主?」
筝儿挑衅地昂起下巴,双手擦腰,刁蛮万状的逼近了莫诲,「我就敢,你想
怎么样?仗势你有武功,欺侮我这个文弱娇柔的小女子吗?」
「你……莫名其妙!」莫诲对她的尖牙俐齿没辙,不由无奈地脱口骂道。
「咦?我明明姓曲,又跟你非亲非故,你干嘛张冠李戴,非要我跟你姓莫?」
筝儿不甘示弱的回以颜色。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莫诲竟被她逼得满脸辣热,期期艾艾
地难以招架。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偏偏筝儿还是得理不饶人地又逼近了一步。
莫诲不自在地挪过头,不敢接触筝儿那张灵动撒泼的容颜,「我……我懒得
跟你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