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我们说了还要一起回城的,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倚靠着的老先生艰难地将药喝下,压抑地咳嗽了两声,他不能继续卧病在床,否则所有脏活累活都压在他妻子身上。
“我今天感觉舒服多了,你别担心。”
“我看你刚才拿的是人参?这从哪来的?”
人参哪能轻易买到,尤其还是这般品相的。
齐润芳把事情讲了一遍,“那丫头想了解补身的药材,到时候我就教得细一点,再写本笔记送给她。”
她絮絮叨叨多说了些话,这会闲聊着丈夫精神头还不错。
撑起身来想去做饭,就听外面有声音。
齐润芳将不该见人的药材都藏起来,确定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开门出去,不动声色地虚掩上门。
陈月清悄悄站在隐晦的位置,注意是否有人路过,唤了齐润芳一声,面带微笑,“婶,我才听说赵叔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着过来瞧瞧。”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千万要收下,赵叔他这么大年纪了,都还要遭这样的罪,真是苦了他了。”
她带来的可是好不容易买来的人参跟天麻,人参最养元气,这样一份重礼,她就不信齐润芳会拒绝,而且她能舍得拿出来,更表明了她的心意,这样齐润芳总会对她卸下心房了吧,只要齐润芳接受,那么齐润芳就欠她一份人情。
陈月清眼底藏着喜色,就是买这么小小一根,居然花了她好几十块钱,让她有点肉痛,谁料听到的居然还是拒绝。
怎么会?!
陈月清震惊,古怪地盯着齐润芳,这老太太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男人吗?都伤得那么严重,半条命快没了,如今她把药都送过来,竟然还是不肯接受。
跟块臭石头一样,固执得又臭又硬。
陈月清都快气笑了,“婶,现在不是要强的时候,赵叔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都不为他着想吗?”
因为郁闷,难免泄露出一丝急切。
齐润芳犀利地看向她,哪有人上赶着非要送东西,还这样迫不及待,说是担心他们,眼里却没有丁点感情,更多的,好像是野心?
他们住在破烂的牛棚里面,比乞丐还艰难,到底有什么可图的。
这种强烈的目的性,让齐润芳很是不喜,想要什么,何必非要遮遮掩掩,明明心有算计,还表面装作大度无私的模样,她不喜欢心口不一的人。
毫不领情地说道:“这东西太贵重,你还是赶紧收起来,我们这些老家伙,实在用不起,不想占这么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