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是不聪明,但也能理解。”陈秉德火气渐渐消退,“恋爱之事,总要有个过程,也不必挣个一二。”
“谢谢爷爷。”
陈秉德将人扶起:“经验找得怎么样了?”
“够了。”陈近洲说。
“分了,不要拖泥带水。”陈秉德拿来手帕,擦掉掌心的汗,“唐总的女儿正读高中,我帮你安排好了,去辅导她功课。”
“是,爷爷。”
“处理一下伤,早点休息吧。”
“嗯,爷爷晚安。”
离开书房,陈近洲把带血的衬衫丢进垃圾桶。洗过澡,简单给伤口消毒,他赤着上身,坐到床边。
手机刚充满电,有方远默的消息。
y:「你到了吗?」
y:「这边下了好大的雨。」
y:「我看新闻,大部分航线都停运了。你还在机场吗?吃饭了没有?」
y:「机场冷不冷啊?我去的时候,那里冷气开的好足。冷的话记得买件衣服。」
y:「看到消息记得回复,我其实有点担心。」
「我到了。」
「之前手机没电,别担心。」
「小默,你睡了吗?」
等了半小时,对面没有回复。
指尖定在语音通话上,他向上瞟到时间。
1:34
陈近洲退出q。q,点开加密相册。
*
方远默整夜抱着手机,本想及时回复消息,可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都亮了。
方远默回他:「怎么这么晚啊?没事吧?」
j:「没事。」
「哦,那你现在在哪呢?」
j:「在外面。」
j:「有点事,等会儿再聊。」
陈近洲按掉手机,书桌对面坐着个梳马尾辫的女孩。
十几岁的面容,毫无伪装,满脸写着不喜欢、不乐意、不顺眼。
唐昕翻开崭新的数学课本,瞟了眼陈近洲,再次露出厌恶表情:“我爸是改变战术,开始用色。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