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吮吸着,象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灼热的大手在她纤细的背脊上急切地游走摩挲,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点燃一簇簇陌生的火焰。
“唔”贝米被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细碎无措的呜咽和娇哼。
那声音又媚又软,像小猫的爪子,挠在人心尖上,隔着紧闭的房门,隐约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几乎要擦枪走火的激烈亲吻才戛然而止。
季延礼还是战胜了理智,克制起身。
只是他的呼吸粗重得象拉风箱,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里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欲色,死死地盯着身下的人儿。
贝米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几缕被汗水黏在泛着诱人红晕的脸颊边。
睡裙的领口在刚才的纠缠中被扯得松散,露出一小截不可说,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此刻水雾迷朦,眼尾泛着动人的红,粉唇红肿,像熟透的樱桃,微微张着,急促地喘息着。
这副被他彻底揉乱,染上他气息的模样,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让他几乎失控。
季延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几乎是咬着牙,动作有些狼狈地翻身下床,声音哑得厉害:“你今晚睡这屋,床舒服。”
说完不敢再看床上那个几乎让他理智全无的小妖精,语速飞快地补充,“我去睡客房。”
没一会儿,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贝米一个人,躺在还带着他气息的床上,心跳如擂鼓,脸颊滚烫,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自己刚才那羞人的声音。
空气里,甜香和一种属于他的,清洌又强势的男性气息,无声地交织、弥漫。
第二天清晨,贝米坐在餐桌上喝小米粥,眼神却总忍不住往楼梯口瞟。
终于,军靴踏在木楼梯上的沉稳声响传来。
季延礼一身军装走了下来,帽檐压着饱满的额头,肩章上的星徽在晨光中投射出冷硬的光泽,整个人透着一股禁欲凛然又不可侵犯的正气。
贝米的目光落在他扣得一丝不苟的风纪扣上,脑里忍不住想起昨晚滚烫的纠缠,以及他带着薄茧的手掌烙在肌肤上的触感,还有那压抑在喉间的,令人腿软的喘息
不敢再多想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对付碗里的小米粒,心跳快得象揣了只乱蹦的小鹿。
季奶奶在剥鸡蛋,听见她说要去学校办点事,又听说孙子要送,忍不住笑了:“哎哟延礼,你军区在西头,学校在东头,这一来一回,可比你平时去军区多绕出半个多钟头呢,眈误事儿不?”
季延礼拉开椅子坐下,端起一碗粥:“没事,有车,上午军区没什么要紧安排。”
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绕这半个京城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贝米心里那点羞窘被一股暖流冲散了些,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吃完早餐后,他们出发了。
二十分钟后,吉普车停在大学门口。
贝米解开安全带,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摸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是蜜渍酸杏脯。
她塞到季淮安手里,声音带着点娇气的随意:“上次做的还剩这点,带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