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拉开车门:“吃东西。”
吉普车没有开回城中心,反而拐上了一条通往郊区的小路。
路两边的白杨树叶子落了大半,枝干在日光里伸展着。
车子最终在一片废弃的打谷场边上停了下来,四周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
“到了?”贝米疑惑地看向他。
季延礼熄了火,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侧过身。
昏黄的车内,那双桃花眼不再象平日那样冰冷,反而漾起暗沉的波澜。
他没说话,伸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贝米的脸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托起她的下巴。
下一秒,带着他身上独特清洌气息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同于平日浅尝辄止的触碰,这个吻带着点索取的意味,强势而深入,唇齿间攻城略地,吮吸纠缠,搅得她呼吸都乱了套。
“唔”贝米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脸颊烫得象要烧起来,心口咚咚咚地擂着鼓。
好不容易等他稍稍退开一点,她赶紧喘了口气,杏眼水汪汪地瞪着他,声音又软又嗔:“季延礼,你、你属狼的啊!”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目光沉沉,锁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意犹未尽。
但终究没再继续,只是抬手,用拇指指腹用力擦过被她被他吮得有些发麻的下唇,眼神幽深得象要把人吸进去。
“去吃饭。”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重新发动了车子。
吉普车调转方向,朝着灯火渐起的城区驶去。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暧昧又滚烫的安静,贝米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被他吻过的嘴唇,脸上火烧火燎的热度久久不散。
下课铃声刚歇,李老师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贝米,刘娟,来办公室一趟。”
贝米和刘娟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打鼓。
刘娟悄悄捅了捅她骼膊肘,小声嘀咕:“不会是上次课堂小测的事吧?”
“应该…不是吧?”贝米嘴里应着,心里也没底,跟着刘娟往走廊尽头的教师办公室走。
李老师坐在办公桌后喝水,看见她们进来,放下茶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印着蓝格子的表格递过来。
“创业项目落地的初步成本核算表,”李老师用钢笔点了点表格上方一行加粗的黑字,“学校研究过了,场地免费提供给你们头三个月,算是支持。但其他成本,材料、人工这些,你们自己得精打细算,把价格压到最低。”
说着他顿了顿,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你俩不是一起搞的吗?表格上参与者那栏,把你俩的名字都写上,基本信息填全,但主要负责人这一栏,只能写一个人的名字。你们自己商量好,谁担这个头儿。”
表格拿在手里,纸张带着点粗糙的质感,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框和说明文本。
贝米和刘娟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喧闹的人声才重新钻进耳朵。
“吓死我了,还以为小测没及格呢。”刘娟拍着胸口,凑过来看表格,“主要负责人?贝米,那肯定写你名字啊,点子是你的,手艺也是你最好。”
贝米捏着表格边角,没立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