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九清倚在廊下,远远望着魔尊独自站在观星台上的背影。那人白发未束,被风吹得凌乱,鎏金黑袍依旧华贵,却莫名透出一股寂寥。
**他在看什么?**
顺着陌殇的视线望去——
是偏殿的窗棂,那里曾有被压弯的痕迹;是书房的桌案,墨渍至今未擦净;是夜宴的王座,扶手上还留着几道指甲的刮痕……
**原来不是不念,是念得太深,反倒不敢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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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
尘九清走到他身后时,陌殇竟没察觉。
“魔尊近日清心寡欲,是打算改修仙道?”他故意讥讽。
陌殇回神,眼底闪过一丝狼狈,又很快掩去:“仙尊说笑了。”
那副疏离的模样,看得尘九清心头火起。他猛地拽住陌殇的衣领,将人抵在栏杆上:“装什么君子?你当初在诛仙台下撕我衣服的狠劲呢?”
鎏金护甲下意识扣住他的腰,又触电般松开。
“……怕伤着你。”陌殇偏过头,喉结滚动。
**——原来疯犬收了利齿,不是不会咬,是怕咬碎了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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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
当夜,尘九清踹开寝殿门,拎着两坛烈酒。
“喝。”他砸一坛到陌殇怀里,“喝完,把你这半个月憋的疯劲——”
酒坛被魔焰瞬间蒸干。
陌殇红着眼将他按进锦被,犬齿刺入后颈时,声音哑得不成调:**“是你要的……”**
**后来,观星台的栏杆断了,书房的桌案塌了,连王座扶手都被魔尊捏变了形。**
归衡从仙界回来拿换洗衣物,见状大惊:“爹!娘!我们家遭贼了?!”
尘九清懒洋洋地蜷在榻上,一脚踹开还想凑过来的陌殇:“嗯,进了只饿疯的狗。”
魔尊低笑,舔去他腕上未干的血痕:**“汪。”**
(完)
###**番外·藏趣**
**陌殇把自己关在魔宫禁室整整七日。**
尘九清起初以为他在反省——毕竟那日自己踹他下榻时,确实说了句“再管不住下半身,就滚去寒冰渊冷静冷静”。
可当魔尊出关时,眼底闪烁的精光,怎么看都不像悔过自新的模样。
**“仙尊。”**陌殇抚过储物戒,笑得温良恭俭,“我悟了。”
尘九清狐疑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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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藏玄机**
三日后,魔宫新添了一批“摆件”——
**书房多了一座白玉笔架**,雕成连绵山峦状。只是每当尘九清提笔蘸墨,山巅便会渗出温热灵液,顺着凹槽浸透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