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确实!&rdo;詹安尼可不上她的当,&ldo;宝贝是捧在掌心的,怎么舍得娶回家做个黄脸婆呢,那不是暴殄天物吗?&rdo;
宁曼曼心中狠狠地揪了一下,这是个精明的男人,她低估他了,也着急了。大鱼是要放长线的,不可心急。&ldo;说真的,我喜欢被安尼捧在掌心。&rdo;她娇柔抓住詹安尼的大手,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脸腮,毫不顾忌地频送秋波。
夏心婷的脸有点发白,一杯又一杯的灌水,她听着那个久违的声音,听着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妒忌象雨后的小糙破土而出,疯狂地肆长着。
有本书上说,过境的鸟,如果相遇,是个美丽的偶然。
是吗?她苦笑地倾倾嘴角。
屏风外,洛飞戛然停下脚步,身子突地僵硬,眼角的余光扫到詹安尼和宁曼曼亲昵的身影,手脚一下冰凉。
舒樱不解地探过头,一惊,慌忙缩回头,象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那个浑身透着妩媚的女人是詹安尼的女友吗?
洛飞忽然紧握住舒樱的手,神色凛然地走过去。
&ldo;舒樱!&rdo;林蝶和肖白是同时到的,她淡然地和肖白点了下头,看到舒樱,忙挥手,再看到舒樱身边的洛飞,有点讶异。
这一声,吸引了别桌的客人,包括詹安尼和宁曼曼。
舒樱不好意思再装着没看见詹安尼,微笑地说:&ldo;好巧,詹总。你也在这里用餐呀!&rdo;
詹安尼紧盯着洛飞握着舒樱的那双手,脸冷凝成南极的寒冰。宁曼曼乍然看到洛飞,稍稍一愣,满脸不屑地耸耸肩,&ldo;嗨,洛飞,你新女友呀?&rdo;
气氛突地凝固,所有的人都放轻了呼吸。
&ldo;当然……&rdo;舒樱忙摇手。
&ldo;是!&rdo;洛飞漠然扫了宁曼曼一眼,抢着说,示威似的盯着詹安尼。
屏风边,一阵此起彼落的抽气声。
詹安尼故作幽默地问,&ldo;那舒秘书肚中的孩子也是你的了?&rdo;
宁曼曼惊得瞪大了眼,心中稍稍有点失落。前几天,洛飞要死要活地还缠着她,背地里却搞大了这个女书生的肚子,唉,男人都不可信的。
&ldo;当然是我的孩子。&rdo;洛飞一字一句地说道。
舒樱手握成拳,忍了很久才把满肚子的火气忍了下去。洛飞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她咬了咬唇,眼底泛出重重的无力。
林蝶捂着嘴,她知道洛飞在说谎,可是为什么要拿舒樱做借口呢?
&ldo;哦,那恭喜了!&rdo;宁曼曼酸酸地撇下嘴,扭过头,惊异地看到詹安尼脸上已无人色。
&ldo;多谢!&rdo;洛飞体贴地挽住舒樱,&ldo;你朋友定的是哪张桌?&rdo;他柔声问。
&ldo;是这张。&rdo;肖白礼貌地站在圈外,等着他们打完招呼,才挤上前。&ldo;嗨,安尼!没想到这么巧啊,即然大家都认识,不如并一桌吧!&rdo;他冲詹安尼点头,笑着建议。
詹安尼有些郁闷,在上海和肖白不期而遇两次,次次都遇到这种难堪的局面。他的绅士风度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他很想把舒樱揪出去,责问她为什么要背着巴萨尼奥做出这种无耻的事?
&ldo;不打扰你和朋友聚会,我们以后再约。&rdo;他生硬地说,拉着宁曼曼回到自己的餐桌,不想看舒樱。
肖白认出宁曼曼,以为詹安尼想和宁曼曼独处,也就没坚持。&ldo;好吧,改天再约。舒樱,好久不见,这位是你先生吧!欢迎啊!&rdo;舒樱和洛飞站在一处,一对碧人似的,他刚刚又听到洛飞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理所当然认为。
林蝶突地踢了他一脚。
他纳闷地皱起眉,林蝶在舒樱身后朝他怒目而视。他说错了吗?不过,好象是有点不对,林蝶不是说舒樱老公在国外吗,这男人是&ldo;夜&rdo;的钢琴师,俊美的男人和美女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舒樱已经不想解释了,瞧洛飞这表情,即使说不是,他也会否认的,看在别人眼中,象闹别扭的小两口,越来越说不清。
事实胜于雄辩,就当被别人恶整一下!她这样安慰自己。
&ldo;别光站着,过来坐呀!哦,心婷,你已经到啦,我还怕你找不到呢!介绍一下,我表妹夏心婷,刚从英国过来。&rdo;
刚坐下的詹安尼猛地一震,早已冰寒的俊容更是冷到冰点。真是个美丽的夜晚啊,前尘往事都碰一块暴发了!对于夏心婷,他只是有点意外,但因为舒樱和洛飞的出双入对,让他联想到当初夏心婷突然投进梁清的怀中,前痛后痛都是痛。他把所有的痛因都怪罪在舒樱的身上,不由地恨起舒樱来,神情痛苦扭曲着。
夏心婷苍白的脸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她极尽优雅地和众人颔首,站起身,穿过屏风,&ldo;嗨,安尼,好久不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