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秋分轻轻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微凉的空气立刻裹挟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呼出的白雾在朝阳下转瞬即逝。
五楼的高度正好将小区秋景尽收眼底。楼下几棵银杏树已经披上金甲,扇形叶片在晨风中簌簌作响,不时有几片打着旋儿飘落。
草坪上覆着一层银白的霜,在阳光下渐渐融化成晶莹的水珠。
远处有个晨跑的老人,呼出的白气有节奏地消散在空气中,身后跟着一只欢快的小泰迪,在落叶堆里扑腾出金色的浪花。
林秋分靠在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还带着余温的马克杯。
呵呵和叶子一早就出门给他们对接工作了,此刻家里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秒针走动的声响。
这种宁静让他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早晨,灶台里柴火噼啪,铁锅里粥香袅袅。
"秋分哥哥。。。"
带着浓浓睡意的呼唤从身后传来。
林秋分转身,看见白露赤脚站在客厅中央,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他的藏蓝色毛衣,下摆垂到大腿中间,露出一截奶白色的肌肤。
她揉着眼睛,乱蓬蓬的头发翘起几撮呆毛,左边脸颊还留着枕头压出的红印。
"怎么不穿鞋?"他放下杯子走过去。
白露迷迷糊糊往前蹭了两步,像只没睡醒的树袋熊直接挂在他身上,脑袋抵着他肩膀蹭了蹭:"找不到拖鞋。。。"
林秋分托住她的腰,掌心触到毛衣下温热的肌肤。
她身上还带着被窝里的暖意,混合着淡淡的橘子洗发水香气。"又穿我衣服?"他低头咬她耳朵。
"暖和嘛。。。"白露缩了缩脖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林秋分皱眉,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白露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子:"干嘛呀!"
"抓偷衣服的小贼。"他抱着她走向沙发,从旁边抽屉里翻出双珊瑚绒袜子。
白露的脚趾冻得微微发红,被他握在掌心时不安分地蜷缩起来。
林秋分捏了捏她冰凉的脚趾:"昨天谁说光脚没事的?"
"我错啦。。。"白露晃着脚丫,看着他低头给自己穿袜子的样子,突然伸手戳他发顶的旋儿,"秋分哥哥,你好像我爸哦。"
林秋分抬头,正好撞进她含笑的眼眸。
晨光透过她蓬松的发丝,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金影,睫毛在眼下扫出扇形阴影,嘴角还沾着一点可疑的口水印。他伸手抹掉那点湿痕:"白老师,睡相堪忧啊。"
白露顿时涨红了脸,手忙脚乱擦嘴巴:"不许看!刚起床都很丑的!"
"嗯,丑。"林秋分从善如流地点头,在她炸毛前补充道,"丑得还挺别致。"
"林秋分!"白露扑上来掐他脖子,被他顺势压在沙发上。
两人笑闹间碰倒了茶几上的相框——是昨天叶子偷拍的那张厨房合影是呵呵和叶子加急让人洗出来的。
林秋分捡起来看了看,照片里白露踮脚凑在他肩头,鼻尖沾着面粉,而他低头切菜,唇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其实。。。"白露突然小声说,"叶子拍得挺好的。"
林秋分把相框放回原处,指腹蹭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没睡好?"
"做了个噩梦。"她往他怀里钻了钻,"梦见杀青宴上我把红酒泼导演身上了。"
林秋分低笑,手指穿过她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以白老师的酒量,这个梦很有可能成真。"
"我才不会!"白露抬头瞪他,却被他趁机在唇上偷了个吻。她正要抗议,肚子突然"咕"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