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无情的男人,果然不能触犯到他的利益,会公报私仇。现在这副面目,和在北京来救她的那个“路灯”差之千里。
当然,在他看来,义愤填膺出现在志愿者当中的她也一改楚楚可怜的印象。
“没看出来,岳总口才了得,既能柔情款款,也能刻薄巧舌。”她回敬他,话脱口而出之后,又后悔了,有求于他的是她啊。
“巧舌,这个得吻过才知道吧?”他重复这一词,迷惑地反问。
“你……”她被他气得在内心跺脚。
“找我何事?”他语气转变,冷静地问。话锋从调侃戏谑转变成一本正经,他还真是收放自如,也将她的思绪拉回正题,不过也不想再开口向他道歉了。
“看过你的媒体采访介绍,你是记忆
大师?”
“那种为了塑造人物光环而制造的标签光环,你也信?”从他的回应,似乎否认了这点。
“可是你确实记得我们以前回忆的细节?”
“嗯,有点儿后悔记得了。”
“你还记得我弟弟的长相吗?”
“你是说你弟弟林友声?”
“是的。”
“你的用意是?”
“为什么这么问?”她不解。
“你的用意决定了我的答案。”
“我需要一张弟弟的肖像复原画像,凭借这个,去找他。而你知道,当年泥石流,所有的照片都没有了,而你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我想恳求你帮我画一幅弟弟的肖像画。可以吗?”
“这属于刑侦技术,你应该向警方求助,建议你拨打110。”
“可你是见过我弟弟的人,你亲眼见过,又有记忆,我只能麻烦你。”
“也许在以前,我可以尝试一下。但由于你和你的同伴们玩水枪,造成的负面事件,让我整个公司现在处于危机状态,我还有一堆的事要去处理。所以爱莫能助,或者你等我有空再说。”他嘴硬心软,脑子里都在转动要如何从百忙之中抽时间把画画好。
“……路灯还在吗?”她嘟囔问。
“你走在另一条道路上,路灯在,也照不亮你了。”他说完,借口说有事要忙,挂了电话。
他的拒绝,就像是她在黑暗中看到一扇渐渐打开的门,门缝里照射出光芒,她欣喜走上去,却被冷冷地关在门外。
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