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抬手,示意下一个上来。
斛尧在司宥的基础上,散发思维,“女妻,这人迫不得已发情,不是受人指使的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发情过来?”
“而且还是女妻的兽夫,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不行吗?显然是不愿让女妻知道他是谁。”
“无非两种情况,要么讨厌女妻,想故意给女妻找不快,另外就是受人指使,背地里谋划什么大阴谋。”
斛尧的两种推测在某种程度都能成立。
正因为讨厌她,所以想用这种方法给她找不快。
或者受人指使,让她名声扫地。
可这跟偷腥贼发情有什么关系?
不发情也可以恶心到她。
林昭昭怎么觉得,一个小小的线索,能引出一堆复杂的信息。
落了思绪后,林昭昭又唤来白朗。
白朗跟虎啸一样,全身上下,就属脑袋瓜最没用。
张嘴就打酱油。
飞伊倒是给了个不错的回答,他道:“对方或许是想遮掩什么。”
“不管对方是讨厌女妻,还是受人指使,既然不敢露面,只能说他暂时还不能让女妻知道他是谁,应该是借发情来遮掩某些特征。”
线索似乎近了。
就好比指尖碰到了瓶盖,却没有人帮林昭昭一把,顶开压在头顶的瓶盖。
模糊中透露着清晰!
急需要有人将其揭开,线索才能彻底明晰。
眼看线索就在眼前,林昭昭又急不可耐地唤来宣穆,征求宣穆的想法。
她道:“结合飞伊的说辞,你来说说看,发情能遮掩掉身体上的哪种特征?”
“女妻,我愚钝。”宣穆摇头,“我不觉得发情能遮掩掉什么,反而会暴露身上的某种特征。”
黑蛇持着与其他兽夫不同的理念,“偷腥贼这样做,或许是想让女妻发现他身上的某些特征,并向女妻传达某种信息呢。”
“对哦,”前面几个兽夫的观点瞬间被推翻,林昭昭低头思忖,自语呢喃,“他不一定是遮掩什么,而是想传达什么。”
假设偷腥贼真的是不明物种,而书灵又从中阻挠不明物种和林昭昭有所接触,那偷腥贼的确可以通过某些特征传达信息给林昭昭。
可是要传达什么?非得发情才能传达?
到底那个才是真?
林昭昭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里,晕头转向的,怎么都走不出来。
还是宣穆冰凉的体温强行将她从杂乱的思绪中拽出来。
雄兽轻轻扣住林昭昭的手腕,引着林昭昭的手掌顺着雄兽漂亮的腹肌,慢慢往下探去。
千钧一发之际,林昭昭猛地抽回手,反手就是一巴掌,“大白天,想干什么?找抽?”
“我想说,”宣穆并不恼,而是触了触发热的侧脸,解释,“想要分辨清楚偷腥贼的身份,一摸便知。”
他落了句提示,“女妻不是亲眼看过吗,我有俩,其他的都只有一个,这是最明显是的特征。”
“少给我开黄腔!”林昭昭都听燥了,避开宣穆直勾勾的视线,“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低贱的兽夫来左右!”
“行了,下去吧,我自有定论。”
其实不然,林昭昭只是觉得宣穆的目光过于灼热,让她没办法直视,强装镇定着把人赶了下去。
不过不可置否,宣穆的提议是最直观的,最迅速的分辨方法。
也是巧了,自那天后,偷腥贼就没再半夜过来爬林昭昭的床。